“我后来一直后悔,直到今天还是这样……但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没法挽回。”
席至衍盯着他,表情有些古怪,过了很久他才说:“你没有去自首。”
“我心存侥幸。”沈恪已经转过头,视线移向窗外,西海岸的阳光永远温暖和煦,四季如春。
十分突兀的,沈恪想起了自己在这座城市里度过的两年,那也许是他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有那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为自己而活的。
他收回思绪,对上席至衍的视线,他淡淡道:“一回国我就去自首。”
席至衍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原来是刚才的v去叫了保安过来。
不只是保安,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桑旬。
席至衍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慌忙别过脸,有些狼狈。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恪,嘴唇动了动,“我给你机会,你自己和她说。”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目不斜视的和桑旬擦肩而过。
桑旬竭力忽略心底因为那人而起的波动,她走到沈恪床前,垂眸看着护工帮他将身上的管子重新固定好。
“我没事。”反倒是沈恪先出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