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信翻到最后面,落款是傅明珠。
这是?
喜贵已经出声,伸了一个手指点着,说了句:“前任司珍。”
厚厚的一本,足足有冷雪芳手里的几倍厚。
冷雪芳再无话,傅司珍的账本子,她再无辩驳。
苏暖松了一口气。
那个青铜大鼎,里头常年放着熏香,主要是防止有虫子咬。每个库房里都有,一般常年不去清理,据说里头的熏香积得越久,效果越好。
方才她从里头抓出了一个包袱,黑乎乎地,用块青布包着。
她望着郑卓信手上厚厚的册子。封皮上几个娟秀的大字“司宝司库存名录”
她无比快意地瞧着万丽萍几人的脸色。
冷雪芳一下瘫倒在地,任她是没有想到,傅司珍竟然在司宝司库房里藏了账册。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抬眼向悄悄喜贵瞧去,目光里有着恳求。
喜贵撇开了眼睛:这浑水他可不淌,瞧到这里,他也瞧出点门道来了,这里头有猫腻。
苏暖垂了眸子。
师傅经常带着她在库房里面盘点,因为司珍账册不能离身,她就拿了傅司珍留下来的,大同小异,以供她学习揣摩。
她经常猫在库房,进出带了册子不方便,想来想去,每次用了就随手塞在里边的。
这个大鼎着实安全。
不必担心哪天它会被突然赏给了谁。它一直在那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又因为上头有防虫香,时隔多年,竟然完好无损,隐隐散发着香味。
郑卓信两眼发光,激动地翻开,直接拿了方才那账册,略一对照,就大声地:“喜公公,你来瞧。”
喜贵望一眼一脸死灰的冷雪芳,木着脸,说:“冷司珍,怎么样,借过?”
他一搡开了拦在过道上的冷雪芳,伸长了脖子凑过去。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