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只能去恨陆玥泽,本公子不过就是一个路过的,怎么可能会招恨呢?你们几个,这是想多了。”
陆玥泽的商队越走越远,远远地只能看到,从头到尾黑漆漆的一条线,陆玥泽长长的一条商队,占据了整个桓晃之地的道路。
程瑾玉不得不叹了一句:“陆玥泽,果然是阔气,如此看来,当个大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公子?”他的一个手下试探着出声。
程瑾玉笑着摇头,道:“无须担心,本公子只是随口说一说,不会去真的当一个商人的。这世间钱财固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怎能比得上皇权呢?陆玥泽能作威作福,也不过就是在这西南之地,天高皇帝远。若是在皇城京都,呵呵……他连给那些达官贵人提鞋子都不配!陆玥泽,他今日敢如此在本公子面前狂傲,等他日我登临君位时,定然让他跪下给本公子磕头的!到时候,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他陆玥泽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属下愿公子早日登临君位!”
“莫要胡说!”程瑾玉忽然摆了摆手:“本公子若是要登临君位,那么本公子那位不曾谋面过的父皇,就必须先驾崩才行。你们说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被人听了是要杀头的!”
“公子息怒,属下们再也不敢了。”
程瑾玉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们于我不是外人,自家人说几句话,没事的。何况,如果我那位未曾谋面的父皇就这么去了,他还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我的身份又如何恢复呢?到时候我又怎么能名正言顺登临君位呢?所以啊,我的父皇啊,你在儿子没有找到足以证明儿子身份的证据前,请您一定要□□地活下去!”
“公子吉人天相,乃真龙之命,一切皆会如公子所愿!”
“好!好!好!”
程瑾玉似乎十分开心,吩咐着手下,“立即启程,跟上陆玥泽的商队。”他顿了顿,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穆公子曾经的未过门的夫人,带过来了吗?”
“回公子的话,”有人上前殷勤地回答:“已经带过来了。”
“哦,”程瑾玉似乎有些意外,神色略带惊讶,“竟然如此顺利就把人带过来了?”他以为多少会受到人家姑娘的反抗呢。
那人神情也略有些尴尬,纠结道:“那个……那位张姑娘一听能追着陆爷的商队,几乎一点都没有犹豫,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就跟着属下的人过来了。”
程瑾玉:“……”
看样子,这又是一个看上了陆爷的姑娘啊!
之前的那个阿沽,之后的这个张姑娘,陆玥泽竟然如此受姑娘家的喜爱!
他想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阿沽,忽然就来了兴致,道:“等下启程时,让阿沽到马车里伺候本公子。”
“……是。”
程瑾玉的手下似乎没有料到,自家公子竟然在这方面如此的……开放,他们的马车,可是没有丝毫隔音的措施。
另一个手下看见程瑾玉走远,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这又不是公子第一次在马车里行事,让你去喊人你就去喊,你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要违抗公子的命令吗?”
“可是,公子这嗜好也……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要成大事的人,难道还没有些奇怪地嗜好吗!我们挣得是从龙之功,自然要听命令而行,你若是不想挣这一份功劳,就趁早离开,省得日后丢了性命,想要抽丨身都已经来不及了!”
“哎,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阿沽姑娘。哎,那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被公子都折磨成了……那样……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那人偷偷地朝着程瑾玉地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他才压低了声音,贴在之前那人耳边小声地说:“哎,你是跟着公子的时间短,不知道一年前公子的境遇。那个时候公子的境遇很是不好,又一直找不到证明他乃真龙皇子的证据,被逼无奈,就只能躲到了西南之地的林子里。那边都是西夷摇族部落的聚集地,我当时也没有跟着公子身边,据说公子一个人在那边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西夷摇族的姑娘。听闻,是公子这辈子唯一上过心的姑娘。”
“那……那后来呢?”听到这话,之前那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急急忙忙去追问结果。
“后来?后来还有问吗?!你真是个榆木脑子,这公子最近怎么喜欢用你了!”
“哦。”他恍然大悟,公子和那位西夷摇族的姑娘自然是没有成的,不然此刻陪在公子身边的姑娘,就不可能是这位阿沽姑娘了。
只不过,他还是好奇不已,拉住爆料那人,低声道:“这个公子一表人才的,又是潜龙一条,怎么没跟那个西夷摇族的姑娘成了呢?”
那人听到他的问话,长长地叹了一声,“那姑娘成亲了。”
西夷摇族,出嫁妇人,身带摇铃。
这一次,问话那人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他们家公子,这么喜欢折腾那位阿沽姑娘了!尤其是当阿沽姑娘脚上的摇铃响彻整个马车时,他们家公子定然想到了那位已经出嫁的西夷摇族姑娘。
“可惜了,可惜了。”他只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两句,便什么都不说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可惜那位与公子无缘的西夷摇族姑娘,还是在可惜此刻被公子折磨的阿沽姑娘。
……
马车之内,云珠迷迷糊糊地躺着软床上。可能是之前在江水里游了一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