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比他美,洛灵绝对会说那是在睁眼说瞎话。
然而,现在想的不应该是这个吧!
“我刚才还在想,是什么样的人、心思能有那般缜密,如今一见庐山真面目,却也是如此。”淡声说道,洛灵扶着床架站了起身,大无畏的模样俨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垂眸睨着眼前丑陋的面孔,蔚蓝色的瞳仁微闪,他算是明白卞郡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她,这么沉着冷静又不失睿智的女子,纵然是他,也有一瞬间的心动。
然,那也只是一瞬间。巫爻山可没忘记此行来的目的。女住杂划。
“想好怎么死了么?”强者的法则里,便是给予弱者选择。
“死还分死法?”再然一问,洛灵轻挑起粗浓的眉头,于她来说,霍箐芸的这副身子对她并没有什么用处,相反的,还有可能会是累赘。
是生是死,已全然没有关系。
但是,她怕!
怕眼前这男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将她杀死,而是让她魂飞魄散,永不存于人世。这样的话,她就真的要同邵九彦,以及她那未见过面的孩子诀别了。
于是,她在赌!
赌一个机会,在面临强者时,逃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她只能赌,拿自己的命来赌。
“死有分轻重痛苦,但无论过程如何,都必须得死!”阴柔而蛊惑人心的声音吐露着残忍的话语,蔚蓝色的瞳仁里泛着嗜血的光芒。
“必须?”冷笑一声,丑陋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讽刺,洛灵仰头睨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柔柔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
“但,你是那阎王么!”话锋一转,洛灵冷冷的盯着巫爻山,直觉的,她认为这男人跟邵九彦有什么关系,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唯一能说的便是他们俩的气息很相似。
阴柔而妖孽的俊脸微微一沉,洛灵切切实实的戳中了他的痛处,当年他就是败给了卞郡,才将十殿君位拱手让他。
但、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凭实力怎么说也能跟卞郡一决高下,况且他现在还捏住了卞郡的软肋,而今处于弱势的卞郡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一切就尽在他的掌握中。
但巫爻山改变主意了,他要让洛灵亲眼看看他是如何将卞郡踩在脚底下!
到那一天,她就得收回方才的那句话,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洛灵并不知道无心的一句话挽救了自己的性命,此刻的她还在想着怎么死里逃生。
脖子一紧,洛灵被迫着抬起双眼望向巫爻山,五指屈起紧捏着裙身,心下一个咯噔,难道她真的命该绝此么!
“吱----”的一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压迫而凝重的氛围,浑然不知的如秋捧着手上叠得方方正正的丝被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趴在床榻上,洛灵微喘着粗气,抬眸睨着已无人影的里屋,心下松了一口气。
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脖子上的不适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了一切并非是梦。
瞧着如秋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洛灵缓下神色,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小姐,你怎么下床了?”瞧见洛灵下了床,如秋三步作两步的走到洛灵跟前。抬手便将丝被放在床榻里侧,弯下腰把洛灵的双脚又给搬回了床上。随之直起身,摊开叠起的丝被覆盖在洛灵身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行云流水。
静静不说话的看着如秋为她忙活,洛灵半撑着身子作势便要躺下去,眼尖的如秋一见,又伸手协助着洛灵顺利躺在床上。
159旁观者、参与者
“行了,把灯灭了,回去歇息吧。”洛灵抬眸望了眼如秋,柔柔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是。”替洛灵捻了捻被子。如秋略微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经过这一闹,小姐变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身上的气息很沉重,就好像肩上背负了好多重坦一样。要不是庄主现在不在庄内,不然的话,就能好好劝劝小姐了。
待如秋熄灭灯火出去后,洛灵睁着浮肿的双眼,在黑暗中直视着顶头的床板,心里头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那男人是可以杀了她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至于缘由,洛灵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那男人来时的眼神里虽然平淡无波。却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留她一条残命?
别说他是因为如秋来了,才没有对她动手,那种话也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
要知道。强者的世界里。是不可能会因为弱者而退缩的。
那既然都不是,这其中的缘由又会是什么?
翻来覆去的,洛灵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当下也只得作罢。暗忖,她还是趁着今晚养足精神,明天好前往巫府。
翌日
邵九彦扶着霍箐芸从巫府出来,后头跟着的便是巫爻山。
“邵兄嫂夫人此行要多多保重。”送着邵九彦及霍箐芸来到马车前,巫爻山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不舍之情。女住女弟。
“巫兄也多多保重。”邵九彦回眸平淡的望了眼巫爻山,敛下心中万般思绪,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平缓的朝着南街的出口奔去。
睨着马车的身影逐渐远去,巫爻山拂袖冷冷一笑,卞郡,苏州可是好地方,可别拂了我对你的期望。
抬眸望着蔚蓝的天际。蔚蓝色的异光在眸底稍纵即逝,在他的世界里,旁观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