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我头顶的呼吸霍然变沉了,忽轻忽重的沉,他的两只手,一只按着我的背,一只按着我的屁股,甚至,按着我屁股的那只手好像为了弥补之前打我那么疼,轻轻给我揉,给我道歉,打得太重了……
不知怎么,感觉他抖得实在有些奇怪,和往常不太一样,讶异之下,我松口了,头一偏,看向了他。
天,他那表情,我不懂怎么形容才好……
似痛苦又似快乐,眼睛里还有笑意,嘴角弯弯勾着……
他被我咬,怎么这样的?
那目光温温地与我对上,好似迷梦一般,待看了三秒钟,他身子一震,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神情一转,又变了……
我来不及细辨,猛地被他一手翻到了地上。
“滚,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算完。”二哥声音凶狠得古怪。
当我和可青走出房间的时候,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沙发的那边,二哥双腿交叠,两只手按着沙发,紧贴在身侧,背有些驼,全身犹如一只饿得发慌,而错过猎物,导致身体紧绷的狮子。
见我望去,他抬头瞪我,蓦然亮出他的白牙,隔空对我咬下一口,吓得我赶紧回头,身后倒是传来了低低沉沉的笑声。
一手拉着可青,我另一手连忙关上门,总算是隔绝了狮子二哥的目光。
轻抚胸口,我心有余悸……
第四十九章:有一桩事发生了……【上】
我关上门,留着狮子二哥在房里,和可青走出房门没多久,还在走廊呢,突然地,我小腹隐隐传来闷痛,像被小蛇咬了一口似的,我不禁捂着肚子,一声抽气。
还在揉屁股的可青马上挨着我,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二哥打得太厉害了?打伤了?”
快要到客厅,可青不敢和我举动太亲密,我也不敢与他很亲密,今天被二哥撞见接吻已经很惊魂了,不需要再多添一次。要不然像往常的话,我这会应该软到可青身上去了,让他给我揉肚子。
我摇头,“不是的。”
“那是怎么了?”
“好像是那个来了。”我苦着脸,郁闷地说,被二哥打屁股,然后来那个,该不是被他打出来的吧。可恶的狮子二哥,找机会,我还咬你。
我把被打之后,来那个的仇,算到二哥头上,打定主意要他偿还。
每月报道一次的那个,会让我肚子疼,已经是惯例了,但是,我不会习惯的,有谁听过习惯疼痛的,没有吧?
记得第一次刚来那个,我疼到在床上翻滚,可青抱着我也不管用,依旧是疼,而家里面除了可青,没有人可以关注我的这种事。
告诉谁呢?首长爷爷吗?嘁,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能给他说吗,神经!告诉奶奶吗?算了吧,直到现在我见到她蒲扇般的粗手,都会不自觉地打颤,那会恐怕还没开口说话,对着她,我上下牙齿已经在打架了吧!告诉魏阿姨?唔,她不是很亲的人,我死也说不出口。
家里弄来弄去,也就只有可青明白我肚子为什么疼了。我疼,他会跟着我疼,整夜抱着我,给我揉肚子。经常我睡过去了,醒来还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肚子上揉着,我翻身一看,他是睡着的,可感受到我的翻动,他会迷迷糊糊问我,是不是还在疼……我只能抱着他猛亲啦……
第一次来那个,我勉强挺过去了,第二次……我受不了了,要是做女人,每个月都疼一次,还要不要活……
我决定去医院看看,能看好,不让我每月疼,我就跪谢了。
第一次去医院的妇科,是可青陪着去的。
护士姐姐不让可青进门诊室,让他在外面候着,哼,真是多此一举,我有什么是不能让可青知道的?再说了,医生交代的事,我不一定记得清楚,交代我,还不如交代他呢。
由于我执拗的要求,门诊的医生奶奶让护士姐姐把可青给放进去了,呵呵地笑:你们俩姐弟感情倒是好。
当时可青白绢般的漂亮小脸蛋红透了,但还是小胸膛一挺,行军礼,声音嘹亮地说:报告首长,我是我姐的小秘书,您有什么事都可以交代我,我用小纸小笔记录着。
我们去的是军区医院,看病的大夫都是有军衔的,医生奶奶是中将,叫她首长是没错啦,可你不要叫得那么响亮好不好,呜呜,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我来月经了啦。
当场惹得门内门外笑成一片……丢脸死了……
医生奶奶给我看病,开药,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让可青出门等着,她要给我说几句。
可青出去后,医生奶奶关上门,很和蔼地问我,是不是家里大人工作太忙,照顾不了我?
绞手指,没有十分明白地说,我就“嗯”了一声。
医生奶奶安慰地拍拍我的头,说:小姑娘,看这个方面的病不是家里大人陪着来的,你以后要学会自己多照顾好自己。
我重重地点头。
最后,医生***话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她说:疼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现在来月经疼,不要紧,咱们调理好,不会妨碍以后的生活。以后呐,还要生孩子,那会可疼了,比你来月经还疼。月经是女性生理成熟的标志,生育是女性生命圆满的一部分,它们都会让我们疼痛,疼痛会让我们成熟,经历过疼痛,你会发现成熟的喜悦,这是一个先苦后甜的过程,所以,作为一个女性,首先要学会忍受疼痛。
话很有道理,不过……唔……我只想说,这个疼痛好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