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神,说话直指关键点,“楠楠,你不想给我奖励。”
我……
无语。
见我不说话,他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那话说的语气好似我欺负了他,“楠楠,你就想支着我走路,走路可累了,你不心疼我。”
他妈为什么不把他生成笨蛋?
再次无语。
也许是我的态度助长了他的气焰,他哭音飙出来了,“玩游戏,没有奖励,这样的游戏,我从来没有玩过。楠楠,你欺负我比你小!不公平!”
彻底无语。
我是在欺负你诶……
我清清喉咙,决定坦白自己没钱,“可青,我没钱呢,没钱怎么买糖果文具奖励你啊?要不,我给你做朵大红花吧,你找齐我的宝贝,我送你大红花做奖励。”
“幼儿园的大红花都是我的。”他表明自己不缺大红花。
我无奈了,把问题丢还给他,“那你想要什么?”
我站得离他很近,他半起身,一抓就抓到了我的手,我顺势坐到他旁边,“我买不了糖呢,可青,怎么办?”
轻白薄绢般的脸庞浮起淡淡的粉红,像我曾见过的天上初染的霞光,实在引人有捏他的冲动,当然我也这么做了。
吃准他一定会玩我的游戏,我乐呵呵地轻捏他的脸颊,“问你呢,怎么办,小可青?”
谁知,他不让我逗他,头一偏,另一只手抓住我作怪的手,闷声说:“不要叫我小可青。”
嘻,可乐……
我笑嘻嘻,“你比我小,不是小可青,难道我还是小楠楠?”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像个小大人,“如果你叫我小可青,那我就叫你楠楠姐;既然,你不让我叫你楠楠姐,那么,我当然不是小可青;我叫你楠楠,你也得叫我可青,我们是一样大的。”
这话一出,我惊奇了,我六岁的时候,可没他这么怪。
我抽出一手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可青啊,你的脑袋怎么长的?”
“楠楠,你是不是夸我?”他喜滋滋。
“是。”我干脆地承认。
其实,我很想口是心非地说“不是”,偏不让他高兴的,可是,如果,他真不高兴了,嘟着嘴,我还得哄他,那多麻烦,所以,我还是让他高兴吧。
果然,得了我的承认,他更乐了,要是有一对翅膀插在他身上,他准能飞天上去。
“楠楠,你的手上有什么,捏着我怪怪的?”程可青抓住我的手,翻开看。
我把两只手都摊给他看,“看见黄黄的么?”
他点头,戳戳我的手掌,“方奶奶也有这个,她的比你的硬好多,还很厚哦。”
我一本正经告诉他,“这个叫茧子,劳动人民的手掌都有这个。”
他困惑地举起自己的俩只小嫩手,“为什么我没有?”
我乐得打跌,“手茧是劳动人民的代表,你没有,表示你不是劳动人民啊。”
不管是幼儿园老师,还是我的小学老师,一律教育我们,劳动最光荣。
程可青还没有读小学,幼儿园总是待过的,我说他不是劳动人民,他生气了,气呼呼地瞪着我,张嘴蹦出一句,“我也会有的。”
“别气别气,你以后会有的。”我赶紧把话头转回去,不让他纠结劳动人民的手和茧的关系问题,“可青,我没钱买糖果,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要糖果。”他说。
“那要什么?”
他狡黠地笑,脸蛋儿依旧透着淡红,“奖励,我先保密,肯定不会花钱的。”
“不用花钱,我能给,一定给你。”我下了保证。
反正给不了,我就赖掉,嘻嘻……
解决完寻宝后的奖励问题,他撑着拐杖,手拿寻宝图,由我一旁扶住他,开始大屋内的寻宝行动。
打开第一份寻宝图,程可青站在阁楼楼梯口仔细看,大概看了五分钟,那飞羽似的两道小眉毛轻皱,有点无奈地说:“楠楠,你画的图怎么好难看懂?”
我略提眉,把他的问话挡了回去,“就是要你看不太懂,你要是那么容易寻到宝藏,还能叫寻宝吗?你忘记我前天给你讲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了?”
“没有。”
“在得到财宝之前,阿里巴巴经过了多少的波折啊,还要面对穷凶极恶的强盗,你呢,你寻宝就一份图而已,看懂图,马上可以拿到宝贝之一,你嫌弃什么?”
他盯着图不作声,我不禁高声再问,“还有意见吗?”
总算他识相,他摇头说:“没有了。”
我眉毛倒竖,“没有的意见,赶紧看图,等奶奶回来,就不好玩了。”
我表面凶他,其实,我也很无奈。因为,他手上那图我瞄了两眼,嘿嘿,我招供,我自己也看不出画的是哪里,谁让美术老师没教过我画楼上楼下、每个房间的区别呢。
我凶他,完全是外强中干,可要是不凶他,我的权威性就没有了,压不住他诶。我死撑也必须把倒灶的事儿,推到他脑袋上。
图给了你,你找不出来,不是我不行,是你无能。
被我凶了一顿,程可青不敢明面顶我的话,但是,我耳朵里倒是把他的小声叽歪,一字不漏听进去了,“爷爷教我画作战图,我最糟糕的图,也没有糟糕成这样的。”
我在心里做个大鬼脸,嘻嘻,伤脑筋去吧,我让你的大脑练练兵,变聪明的话,你还得感谢我。
正当我得意,以欣赏他苦闷思索问题的表情为乐事之时,他猛地一拍双手,高兴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