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厌烦地说:“把眼泪给我憋住,是男子汉就别哭,我还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怕他哭,管我屁事,我怕的是奶奶见他哭,责打我,那多划不来。
他的手背往眼睛上一擦,“我哪里有眼泪,楠楠姐不许冤枉我。”
我轻轻一哼,不点破他手背和眼睛潮成一片的事实。
捡起地板上的《三国演义》,斜眼睨他,“还听不听故事的?”
“听。”
我坐在他旁边,翻开目录,“上回说到哪里了?”
没吭声。
我皱皱眉,盯着目录问:“想不起来了?”
蓦然,衣服有点紧,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似的。
视线略略一移,一只仿佛羊脂白玉雕成的小手,揪住我的衣角,搅着劲儿朝一边拉。
“怎么了?”抬头,我诧异地瞅他。
那极尽漂亮的眉目,严正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起誓般地说:“楠楠姐,我以后保护你,不再让方奶奶打你。”
六岁豆丁小孩的誓言,我嗤笑,“奶奶是我的亲人,她打我是管教我,名正言顺,你算什么,屁大的小孩,你凭什么不让她打我?”
“我……我……”,他一时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