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的掌门?”
见落花不答,洛世奇又悠哉悠哉的说道:“既然你问起他,我就不能不说他的一桩丑事,至今在我们袭月小辈里还津津乐道呢,虽然那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五百年前?”落花心下一紧。
“是呢,这还跟我们袭月有关呢,说是我们袭月唯一的一位上仙,跟他——他们两个关系暧昧——断袖之癖!当时的钟离沫还只是武陵仙山的一名小弟子,他们都说秦子净是自毁前程……”
“秦子净……”落花一字一顿的重复师父的名字,虽然她早知道这回事,但是如今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大为震动。
洛世奇没有察觉出她神色的异常,滔滔不绝的说:“哦,你是不知道的,这秦子净就是我们袭月仙门唯一一位最年轻,最有资质、潜力的上仙,他们都说他是历代以来最有望飞仙成神的仙人!我看不见得,五百前年他二人之事曝光之后,这算得仙界最大的丑闻,秦子净大约是面目无光就失踪了,现在他只是仙界的一个传说,谁知道他是不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呢……”
“住口!不准你这么说他!”落花怒喝。
洛世奇一下子愣住了,半响才问:“为什么?你刚不是关心钟离沫,怎么现在又不让说秦子净了?”
“秦子净,他……他是我师父!!”
洛世奇喃喃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纪修为那么高,原来他就是你师父!世人都说他冷傲清高,却不知他何时收养了你这么一个小徒弟?由此看来,他也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不近人情。”
听他这般说,落花紧绷的脸色这才有所舒展。
忽然洛世奇话锋一转,试探性的问:“你曾说你喜欢师父?便是喜欢秦子净了?”
落花呆着不答,一切却都写在了脸上,一会喜上眉梢,一会阴云密布,不自觉间两侧脸颊已经羞得通红。
洛世奇看在眼里,忽然长叹一声,故作惋惜道:“如此,这般,便为难了!”
听他这般说,落花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今日出谷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借着洛世奇的这句话,发泄了出来。她趴在桌上,身躯一起一伏。
原只是想逗一逗她,谁知却说到她心里的痛处了,落花这般伤心,洛世奇于心不忍,又来哄她:“花儿你别哭呢,我又没欺负你,你还是原来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我洛世奇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趁人之危去欺负一个小女子!何况我就算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你的心里只有你师父一人!”
落花听他提起师父更是痛哭不止,他忙又道:“都说秦子净与钟离沫两人关系暧昧,但也只是传闻,不见得是真的,花儿你还是有机会的!”
落花哭着说:“是真的,师父喜欢他!”
“就算你师父心有所属,但是你们谷里只有你们师徒二人,既然当初他肯收你为徒,可见他还有恻隐之心,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既然如此,我们总还有办法可以想一想,你先别哭!”
落花哭声渐低,洛世奇见劝说有了成效,便接着说:“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乖,别哭了,你师父不要你,你就跟着我吧!”
落花抬眸看他,正待感动,忽听他又说:“我将来虽说少不得三妻四妾,但是对你必然是最好的,谁叫我们有这段少年的情谊在呢!”
落花哪里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心下气恼,猛一推他,他似故意没有闪躲,跌在了地上。看他穿着睡衣,摔倒的滑稽模样,落花不禁破涕为笑。
洛世奇也不恼,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作势拍拍衣袖,然后又坐到她旁边,笑说:“这下可消气了?”
落花别过脸去不理他。
他又挪了凳子坐到她的正面,用那把折扇轻挑她的下巴,赞美道:“梨花一枝春带雨,又故作娇羞不理人,你这样子可真真是迷死人呢!”
落花心想,他跟师父和墨玉都不一样,看似漫不经心,轻佻戏谑,但是他总有办法逗自己笑,让自己暂时忘记烦恼,只是不管何时何地,他总是这副轻佻的模样,真是叫人讨厌。
☆、少年情怀总是诗(下)
忽听洛世奇问:“你眉心这枚朱砂痣为什么颜色会变化,是什么缘故?”
落花伸手摸向眉心,笑答:“这与我师父教的一门法术有关,见到你这样的男子,它的颜色就会变化……”
洛世奇打断她:“果真这么神奇?”
话一问出他才意识到是这小女子戏耍他来着!他这样的男子,又是什么样的男子?不就是轻薄女孩儿家的登徒子吗?她这不是讽刺他?
洛世奇不恼反笑,转而又说:“你内力那么强,便不奇怪了,你有那么厉害的师父!我是赶不上你了,刚才还差点把我杀了。”说着伸手摸了摸喉结,似有后怕之意。
落花笑道:“叫你下次再敢欺负我!”
洛世奇不答,忽然一个欺身,他玫瑰花蕾般的娇艳柔嫩的唇瓣快速的掠过了她的朱唇,待得落花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正挑衅的看着她,脸上荡起了一个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落花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彼时屋里烛火摇曳,恬静温馨,他们围坐在桌旁,她穿着他的牡丹花长袍,他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衣,桌上香炉飘出袅袅的檀香,不自觉中屋里升腾起一股暧昧的氤氲。他的凤目不再轻佻戏谑,就像蓄满了春水的池塘,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