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殊曼,我真恨你!
因为我再离不开你了!
我说出了自己,也许也是他们每个人迫切的心声——
她笑着回答我:白城,恨吧!
能从我这里得到恨也是好的,起码那是一种生动而热烈的情绪!
她是回答我,同时也给了所有人答案——
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心里的话说不出来:殊曼,你能轻易让我快乐,也能轻易把我撕碎!
房间里,静的有些诡异。
三只祸水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窝沙发上装死狗。
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咦?”方瑞心里疑惑,和刘翰对视一眼——
两人用眼神无声交流——
“这仨少爷,乱没精神气儿的,这多年下来——以往哪次见面儿不是一顿疯狂,今天儿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仨的心事,能摸着?”刘翰撇嘴,两手一摊,肩膀一耸。
方瑞乱没形象的眼一翻,身体往后,靠着沙发——“猜不着,老子不猜,直接问还不行。”
看向三人眉毛微蹙,没好气的开口,“我说三位大爷,这咱们也小半年不见了哇?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这有气无力的,诚心给哥们儿添堵呢吧?”
“起来,起来——跟哥们说说,这是遇着什么事儿了,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似地?”方瑞一副很是八卦的嘴脸。
“能有什么事儿?”白城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挪了挪身,懒懒的坐了起来。
“呵,”刘翰轻笑,视线在三人身上一扫,眼神戏谑,“咱们交情也不是一年半载了,老实交代!”言下之意,别拿那些有的没得来糊弄老子。
南暂笑,点根烟酢了一口,刚要说话儿——
李卿搁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倾身拿起电话,李卿看了眼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原来是赋大少——
微笑着,按了接听免提键,手机又搁回几上——
李卿人往后靠着沙发,声音懒懒的——“修,怎么了?”
“事儿办得咋样?”话机喇叭传出磁性低沉的男声。
“嗯,差不多了,估计最晚明天结束!”
“先撂下吧,马上回来!”嘟嘟的忙音传了来,显然对面已经掐断——
不愿多说解释——
李卿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这他您火急火燎的,是……?
嗯,也只能是了——
南暂抬腕看看手表,“这个点儿怕是赶不上回程最后一班飞机了,”抬眼望向方瑞,也没说话。
方瑞微笑点头,起身往外走——“我去安排——”人开门出去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还用明说,默契早培养出来了,只一个眼神,心就明了——
一个小时不到,三人已经乘上武汉军区专用直升机,飞往首都——
三个小时后,飞机直接降落在四野操场——
下了飞机,一眼就望见赋修站在操场边——
三人客气地跟专成送他们回来的驾驶副队道了谢,目送飞机腾空——
这才转身往赋修那面走——
上了车,三人很沉稳的坐着,李卿坐副驾,南暂白城坐后座——
这时也不着急开口了,这都回来了不是?
还用他赋修再说?
看他您赋大少这样儿,嗯——蛮平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咳,他赋大少,蛮平静?
鬼都不信——
三个故作沉稳的祸害是不知晓赋修现下那狠毒的心思——
咱赋大少脑子里:老子一会儿让您们几个,他妈好好受受刺激!
老子知道这只能怪姓周的,也一直在心里自我安慰,可还是忍不住的揪住扯着难过哇,她那样儿老子过不得哇,心疼我的宝贝——
老子岂能一个人难受——
我得叫你们几个陪老子,一起难受,一起疼!还要疼死你们!
你说说,这是个多要不得,多混账的黑心鬼!
这不,当三只鬼跟着赋修到了四合院,一进屋——总算见到了这几天时时想,分分秒秒折磨着他们的妖精——
她此刻正躺靠在床上,浅笑望着我——
可,
“斐然,这几个——你朋友?”她您声音几清淡的问身边的刘斐然。
绝的,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冷的,疏离的——
靠,我的妖精,这咋了?
就三天没见?
就这么——不认识我了?
三只鬼再也淡定不了鸟——齐齐冲了过去——
这心惊得!
“殊曼……”嗓子挤出的声音都在颤——
“嗯,看来你们认识我,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们了。”她微笑,带着歉意的说——
啧啧,
咱的三大“祸害”哇!都怔怔的杵床边,睁打眼,不可置信的,看她疏离的眉眼——
那心里,就像有只手拿着刀子,在——狠狠戳,死命捅——
疼得!
咱们这全跟她一个被窝里翻云覆雨!
是身也献了,心也陷了,连魂都交代她手上鸟——
决心堪比古代烈女——
生是你殊曼的人,死了也要缠着你,做你的鬼!
可,结果,——
只落(lao)下了个“他刘斐然的朋友?”——“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们了?”
三只“祸害”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巨响,仿佛被一道无情的闪电当头轰下,懵了!
她的遗忘来的如此快速迅猛——
不给我一丝柔软的转圜——
只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