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安闲眉眼皆笑,眼底闪着奉承的谄笑。
坐在病床边的周宏宇,回头看了几人一眼,话语强横,语气铿锵,仿若对下属的命令,“我等会就要结果,两个小时!”
“是!首长!”几人立刻双腿并拢,立正,对周宏宇行礼个标准的军礼,除了那个孙院长。
“馨儿,不怕,爷爷保证,一切都会好的。”老人轻声安慰着可怜兮兮的小人儿。
“嗯,”殊曼很是懂事的轻点头应道,“馨儿就知道爷爷最好了。”话罢,送了老者一抹浅笑。
“就算馨儿不记得了,爷爷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疼你。”老者温暖厚实的大掌,轻柔的摩挲着殊曼的发顶。
“馨儿,任何时候,你都是我们周家的小公主,妈妈最爱的宝贝,不要费脑经去想,忘了就忘了。”周母哽咽着,一边抹泪,一边安慰着殊曼。
温暖细腻的手轻握住殊曼的手,传达着属于母亲的爱,与老者一左一右占据了病床的两侧。
周父周廉篱看着眼前这温馨和谐的一幕,看着突然变得温柔,懂事,很是乖巧的女儿,心中很是欣慰。他觉的,其实这样不是更好么?女儿不在娇惯蛮横,想到此处,越看此刻温柔浅笑的女儿,越是窝心,越是顺眼。
☆、第五章出院
今日,是殊曼出院的日子,周老爷子亲自来接,一大早,不过八点过半,车已停在军总门口,一身肃容军装的司机恭敬的等候在车门处。殊曼挽着老爷子的臂弯,唇角弯弯,眼底,脸上,一直缠绕着一丝笑,淡入风,裹着蜜般的笑,让任何人见了都觉身心舒畅。
其实距几个妖孽的轻慢,对她的百般试探,家人对她的失忆,却是抱着担心,更多的是疼惜。不过只过了短短一夜,她便可以走出医院,殊曼平生最讨厌的地方,前世因为身体孱弱去的最频繁的地方。
各种检查做了一圈儿,全是国内最先进的医疗仪器,专家亲自操作,把好每个细节,生怕疏忽了,检查结果,当然是无果。各项检查完毕,院长专家探讨了小半个钟头,最后得出结论,意见一致,可能是刻意遗忘性失忆症,是周岩馨自个儿,受了一定的刺激,在潜意识里,反射性的排斥,自主的摒弃了那些令她心伤的,不愿记起所有的往事,以及生活点滴。
总之,这个结果对殊曼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以前的那个周岩馨已经死了不是么?就算医疗水平在世界尖端,又能如何?身体已经易主,能硬掰回来么?
现在拥有鲜活生命的是殊曼,她以后要恣意而活,肆意释放心底掩埋的黑暗,挥霍灵魂中蛰伏的疯狂,魔艳,做妖,为孽!
她不怕任何人看见她的本性,就算他们怀疑,疑惑,惊讶,那又何妨,他们想改变?能改变么?事实摆在所有人眼前,这个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
此刻,殊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即将付诸行动冲动,心中的魔鬼在不断叫嚣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走出总政住院大楼,金色的阳光霎时铺盖而下,笼罩殊曼全身,那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张开指缝迎上那亮的刺眼的光,虽刺眼,虽有些炙热,但殊曼喜欢。
“宝贝儿,上车吧!”老爷子温软溺爱的声音响在殊曼耳侧。
“嗯,爷爷,您先上,坐里面。”殊曼边说,便扶着老爷子上车。
“呵呵……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爷爷喜欢我的宝贝这样。”周宏宇一脸欣慰的看向孙女儿。
待殊曼上车,司机关好门,转到左侧,坐上驾驶位,转动钥匙,引擎启动,黑色奥迪a8急速划出,车速快而平稳。路边的风景急速倒退着,马路两边高大茂盛的树,林立的高楼大厦,数不尽的商铺,倒映在车窗上,斑驳陆离,自成一道瑰丽的风景。
慕然间,殊曼仿似被那些斑驳破碎的景所吸引,整个思绪刹那陷了进去,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宁庵堂。仿佛又看到了慧妮师太慈爱的脸,那脸上的沟堑皱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不清晰可见。她与师太静坐在佛堂,盘腿打坐于蒲团之上,唇开合,诵读着一卷卷佛经。
佛经引人深慧,深思,反省着自己活在世间的罪孽。她那时虽口中念读着佛经,脑中流转而过的也是经文,可心底深处早已飞到了她向往的尘世。
犹记得那日,慧妮师太将她叫到禅房,面色平静如海,眼皮紧阖,自始至终,直到她走出禅房那刻,也未睁开过。
“殊曼,你的心从未静过,不安于现状,青灯古佛,佛经,不是你想要的。”
“你天生口哑,身体孱弱,亦是佛祖令你修行的一种方式,庵堂已无法桎梏,感化你心底的孽,”
“今日,老尼便放你下山,去吧,你的命运,我佛早有安排,望你早日顿悟,重归我佛门下。”
“阿弥陀佛!”念声佛号,老尼僧袍轻挥,“去吧……去吧……”
“宝贝!宝贝!你怎么了?”
“额?”老者的呼唤打断了殊曼的思绪,猛然醒来,近在咫尺是老者担忧的脸。
唇角扯起笑颦,笑已经成为殊曼的一种本能,“爷爷,我没事儿,只是有些恍惚。”
“嗯,没事就好。”老者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叮嘱,“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千万别瞒着,听到了么?”
“嗯,”殊曼点头。
转头,再次看向窗外,车已经进入一座大院,路的两面,栽种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