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已经怀孕五个月,蜷缩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懒懒的像一只鼓着肚皮的猫,慵懒中带着显见的妩媚。
彦艏知道,当时自己看她的眼神,一定是非常痴迷专注的,并且心里扩散出拥有全世界般得满足感,只因能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还记得——那天,她在傍晚离开时对他说:彦艏,你来做我的影子吧,影子等同于一缕灵魂,到死也不会被分割。我们那么相像,无耻、黑暗、贪婪、残忍,所以需要彼此舔舐伤口,这是一种落魄中的牵连!
他当时笑着回答:好,等你下次回来,我就去往你身边,以后是你的影子,成为你的一缕幽魂。
可现在,彦艏知道,她也许不需要他了,刚降临到她身边不足一年的幸福,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已经被摧毁成灰,她的灵魂再一次死去。现在怀里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虽然还有呼吸。
彦艏唇贴在殊曼耳边,轻声的呢喃,像是不愿吵醒她——他说:我的女孩儿,很疼吧?我知道你已经生无可恋,如果真的不想醒来,那便跟他去吧!
那次和他交谈,他微笑着和我说,他刘斐然这辈子都要对殊曼执着的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