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染上笑意,“我今天不打算求婚。”
原本她也没想过这么快就结婚,但听他这么一说,却又有几分淡淡的失望。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许湘眉拆开来,里面装着一只诱人的红苹果。
她愕然,接着失笑,“没想到你也知道平安夜的习俗,不错嘛。”
谢柏宁摸了摸鼻子,这是今天上课时有个女学生建议的,据说代表平安幸福。
她举起酒杯,“我很喜欢。”
他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许湘眉当即让服务生把苹果切盘,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甜最脆的苹果。
平安夜对于小年轻来说,是个重大的值得庆祝的节日。又由于紧邻着圣诞,同时即将迎接新历新年,总之这天晚上,整个城市张灯结彩,流光溢彩。
许湘眉看着a市标志性建筑物周围拥挤的人潮,直接放弃了手牵手散步的想法。
去凑这份热闹,不仅不浪漫,简直要了命。
还不如躲在车里安安静静的拥吻。
大概是红酒的滋味太美妙,许湘眉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喘气不止,“今晚去你那儿吧。”
谢柏宁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与她五指相扣,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嘴唇。
她心底空虚,说,“你要是再拒绝,我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他突然侧头噙住她的耳垂,低低笑出声。
许湘眉忍不住颤了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全都发麻。
她胸脯起伏,“行不行?”
谢柏宁直接用行动给出回答,车子风驰电掣般开往南山别墅。
驶进车库,他走出去,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许湘眉刚一下来,他猛地阖上车门,两手撑着,把她困住。
谢柏宁疾风暴雨般的亲上去,身体烙铁一样的烫,心底的渴望叫嚣着。
她顺势圈住他的脖子,回以热情。
一路吻到了卧室,衣服一件一件剥离,不停的索要,互相给予,他们以最原始的方法。
她被贯穿,一刹的疼痛。
许湘眉咬着唇,十指收紧,抓住了他的背。
他停下不动,哑声,“很疼?”
谢柏宁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身体上,他目光渐沉,俯头轻嘬。
疼痛过后,便是更加空荡的空虚。
她扭了下,“继续。”
谢柏宁用了更重的力度,在她咬唇之时,覆上去温柔的吻她。
像藤蔓和大树,紧密缠绕。
像海浪和沙滩,起起伏伏。
像小兽和小兽,你追我赶。
沉重的喘息,细碎的吟哦,他们一次次身心合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谢柏宁停下,他没有退,扣着她的指,“没有抢到捧花也不要紧,等到年后,我们定个日子。”
她双眼清澈而又迷离,头脑仍清醒着,“你还没有求婚。”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你等我,不会太久。”
许湘眉点点头,念起了婚礼上听来的誓词,“从今天起开始,我们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谢柏宁静静地看着她,无比温柔,他说,“好。”
她贴紧了他,咬住他的喉结,“你也说一遍。”
谢柏宁动了动,说几个字,再动了动,如此反复。
“从今天开始……我们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许湘眉脑海里有白光闪过,她似乎见到了这世上最美的风光。
她抱紧了她,紧紧的抱着。
品尝了彼此最隐秘的地方,两人变得更加亲密。
不用直接言明,这是一种极其自然又极其隐晦的感觉,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就像早晨醒来,她可以像八爪鱼一样偎着他,再睡一个回笼觉。这就是以后几十年的生活。
这样,真好。
元旦过后,期末将至,春节也近了,日子一天一天忙起来。
谢柏宁忙着学生的考试,虽然事情繁多,但还不至于抽不出约会的时间。
反倒是许湘眉忙着烧制新年礼,向学校请了假,一闭关就是大半个月,离不了工作室。
等到忙完,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
小别胜新婚,自然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谢柏宁要得狠,许湘眉也热情似火,云翻浪涌,酣畅淋漓。
男女这事儿,情到浓时,直接而纯粹。
云雨骤歇,他把她揽在怀里,像大勺扣着小勺。
许湘眉喘了几口气,叹息一声。
他吻着她俏皮的短发,“感叹什么?”
她说,“我又要老一岁了。”
他问,“什么时候?”
她转了个身,面对面看着他,“除夕。”
“过生日不高兴?”
“就要二十六了,老了,有点伤感。”
他笑得满脸无奈,“我三十七,比你大了近一轮,伤感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许湘眉把腿搭在他身上,“男人不一样,你正值青春,风华正茂。”
谢柏宁说,“等到十年、二十年后,你不嫌弃我老了就好。”
她笃定的,“不会,我就喜欢你这样老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的年龄?”
“听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