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而自己却在房间里裹着被条取暖,想来是会感动哭吧。
对此许湘眉也无可奈何,他们都还是一群孩子,出门在外,她作为师长,总归有责任好好照顾大家。
这会儿安置好学生,她关紧门窗,连袜子都没有脱,用被条把自己缠成了蚕蛹,给谢柏宁打电话。
她问,“你到哪儿了,柏宁?”
谢柏宁看了看导航,“还有四十公里路程,大概半个小时能到。”
“这家旅店没有名字,门口贴着‘住宿’两个大字,你一眼就能看见。”
“嗯。”
许湘眉把头缩进被窝里,声音瓮瓮的,“你等会儿别开房了,今晚上我们住一间吧,这里条件很差,一个人不暖和,我都快冷死了。”
谢柏宁犹豫了两秒,“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在一起。
许湘眉一喜,“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不用接,外头温度低,门牌号是多少?”
“201。”
“行,我知道了。”
“那等会儿见。”许湘眉笑着说,她伸出手把电话放回床头,脸颊微热,扯着嘴角笑弯了眼。
谢柏宁来这儿,她很感动,也很暖心。
最主要的是,许湘眉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欢喜,看来那晚的告白,她做对了。
夜里冷得渗人,房间里的寒气又太重,许湘眉蜷着偎了很长时间,依旧手脚冰凉,似乎连血液都被冰封了般,全身都僵透了。
直到门上传来不轻不缓的三下叩门声,许湘眉急忙下床去开门,谢柏宁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眼前,她禁不住颤抖了下,然后便愣愣呆呆的看着他。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系着白色的毛线围巾,非常好看。发梢上还有残留的雪花,两只如墨的眼睛明亮干净,里面映出她的样子。
她只穿了贴身的衣物,短发微微凌乱,面色白里透红,双腿轻颤,明显是被冻坏了。
谢柏宁皱了下眉,“别光站着看我,快进去吧。”
他踏入房间,顺手关上门,一转身,一具冰凉的身子便扑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他。
谢柏宁心脏一紧,勾唇无声笑了笑,他用力回抱住她。原本手里拎着的背包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个怀抱暖意融融,就像一个大火炉,许湘眉往里挤了挤,在床上那么长时间都不见得热和,只被他抱了一会儿,竟开始慢慢回暖。
果然人体取暖才是最正确的方式,真是神奇。
她抱着不肯松手,谢柏宁却担心把自己的一身冷意过到她身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我给你带了保暖睡衣,去换上吧。”
许湘眉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这才看见地上鼓鼓囊囊的硕大的背包,惊诧不已,“你都带了什么来?!”
谢柏宁笑:“都是些必备物品,睡衣、羽绒服、雪地靴、围巾手套、暖宝宝,还有些其它的小东西,因为赶时间,我随便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给我买的。”
他也笑了笑,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套纯白的珊瑚绒睡衣,“我记得上次在屏锦镇你穿的也是这样的款式。”
她抿着唇,“谢谢。”
来时以为当天就可以回城,所以什么都没有带,计划赶不上变化,许湘眉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过夜。幸好他来了,还准备得这么周全。
许湘眉赶紧去换好衣服,出来对他说,“你去洗个热澡吧。”
谢柏宁点了点头,拿上睡衣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许湘眉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描绘着他的身材,有些浮想联翩,他一定是宽肩窄腰大长腿,属于穿衣显瘦脱衣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迫切的想见识一番是怎么回事?许湘眉耳根泣血般的红。
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虽然没有经历过,其实她对某些事还是格外向往的。许湘眉坐卧在床头,点了支烟,想着想着便按捺不住啊!
上次在屏锦镇,她的确是被吓坏了,所以才没有生出歪心思。可是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了,面对着肖想不已的男人,她很难把持得住。
许湘眉忖度着,要不要扑倒他呢?
谢柏宁不知道她的算盘,一出来便看见她指尖夹着香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他径直走过去拿掉烟头,旋在烟灰缸里摁灭,“怎么又抽上了?”
“无聊,打发时间。”
“无聊?忙了一天不累?已经很晚了,睡觉吧。”谢柏宁在床边坐下来。
许湘眉媚眼如丝的瞧着他,“本来很累,但见到你就不累了,也睡不着。”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蓄着两汪清泉,碧波微漾。
谢柏宁身上发热,喉咙又干又紧,不自在的咽了咽。
她问:“柏宁,你为什么要为了我来这里?”
他刚张口,她的唇贴上了他的,柔软的舌尖溜进他嘴里,一下一下的轻舔着,虽然毫无章法,却像一支羽毛在撩动,又痒又舒服。
谢柏宁吃了一惊,呼吸紊乱,目光深了又深。下一秒,他掐住她的腰,开始回应她的吻,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攻势。
之前虽然小打小闹的吻过几次,可这次才算是两人真真正正的接吻,唇舌相依,温柔缱绻,实在美妙。
谢柏宁很温柔,却很热烈,一吻结束,许湘眉软成一滩水卧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心跳急促。
她甜滋滋的,抬眼看他,“想不到你的吻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