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杨七郎抬头,和若有所思的杨四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疑惑,两人没有多加犹豫,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主厅没有人,后院隐隐有些嘈杂声传来,杨四郎急忙拦住一个丫鬟问:“发生了何事?将军和夫人呢?”
那小丫鬟一惊,抬头看到是两位少爷,忙低头应道:“回四少爷话,是三少爷和楚楚,似乎是放花灯不慎落了水,将军和夫人都在后院,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大夫已经来过了,夫人吩咐奴婢去煎药。”
“既如此,你快去吧!”
杨四郎闻言也不再多问,吩咐一句就拉着杨七郎往后院走去。
杨七郎也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虽然他不爱杨楚楚,但原身和她怎么也是青梅竹马,现在即便他无法回应少女纯真的心意,对这个少女却始终起不了恶感。何况这次出事的还有杨三郎,这位三哥虽然行事鲁莽了些,头脑也不算聪明,但是对他却是极好的,他穿来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多得了他的照顾。
杨七郎一路穿过花园假山,眼看着就要走到后院卧室,心头却猛地一跳,忽然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前世为商也结怨不少,其中不乏有想对他不利之人,杨七郎却总能凭着超强的警觉心避过一些。
可是这次,却不是危险的警报,那种突如其来的心窒,仿佛突然间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恐慌,它来的毫无预兆,也就一瞬间的事,杨七郎却猛地愣在了那里。
“小七,快走啊!”杨四郎急着知道情况,倒没有发现杨七郎的反常。
杨七郎瞬间回了心绪,暗中琢磨这反倒像是原身本来的意识反应,难道这具身体还有心脏方面的隐患吗?还是说,原身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
不管如何,日后他总会弄清楚的,杨七郎抿了抿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了解三哥和楚楚的情况。
后院人差不多都齐了,杨七郎扫了一眼,先和杨四郎向杨业问了安,这才转身看向从头到脚一身s-hi透的杨三郎,杨七郎皱了皱眉,对于下人们没给杨三郎换上干衣物有些窝火,大夫都来了,想来他三哥回来也有一阵子了,难道都没有人看到他浑身s-hi了吗?初夏的夜还凉着呢,也不怕感染风寒。
其实杨七郎也知道大约是杨三郎自己光顾着着急才没去换的,但是由于这些日子的相处,杨七郎把三哥对自己的好都看在了眼里,早不把人当外人了,这会儿有事自然下意识的维护他,于是,难免也有点迁怒了。说白了,杨七郎就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想当初他事业小有所成的时候,有些眼红的就喜欢拿他那个贪婪的父亲说事,后来都被他出手教训了一顿,按他的说法,虽然他的父亲当得不合格,但到底是血缘天性,杨七郎还是宁若天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自己的家人,无论有多少不是,除了自己,其他人谁都说不得。
此刻面对杨三郎他也是这样想的,尽管这人不够聪明武功不够高强,可是却是他承认了的。
碍于杨业在场不好发作,杨七郎只得吩咐一个丫鬟去舀了披风,恶狠狠的扔到杨三郎身上:“三哥,楚楚还未醒呢!你可別自己先倒下了。”
杨三郎愣了一下,方才注意到自己一时情急竟也忘了换衣,只是没想到先注意到的竟然是小七,自从上次小七醒来后就有些奇怪,和他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还多是自己找的他,他脑子不灵活,也说不清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可是七兄弟间他和小七感情是最好的,有些东西本能的就可以感受到。
瞥见少年有些别扭的表情,杨三郎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小七不管怎么变,永远都还是那个七弟。
杨七郎见他久久不动披风,只舀在手上一个劲的发呆,顿时有些光火,只好忍住不自在的样,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帮他披上。
弄好后没看到对方流露出奇怪的表情,杨七郎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找了个话题:“三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会无缘无故落了水?”
杨四郎此时也有疑惑,忍不住附问道:“是呀三哥,你一向不擅水性,怎地跑河边去了。”
说起这事,杨三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闷闷道:“这事怪我,今日本来约了楚楚去游玩,但我见她兴致不高,就想带她到河边放花灯热闹一下,没想到……”
杨七郎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原本楚楚想约的人是他,半路却被他推给了三郎,心里会痛快才怪呢?这么说来,其实他也算罪魁祸首,杨七郎这样一想,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正好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就见杨洪领着一个老人往外走出,满脸感激的把人送出了门。
杨三郎转身就想进去看楚楚,却被随后出来的佘赛花拦了去:“老三,女孑的闺房哪是你们能进的,都回去。”眼神扫过几个儿子,杨七郎眼观鼻子鼻观心,二话不说拉了杨三郎往外走,乖乖的对佘赛花:“娘,我们也是担心楚楚,她怎样了啊!?”
佘赛花叹了口气:“放心吧!总算老天保佑,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热,大夫说了,吃药养几天就能好的。”
此时杨洪也回来了:“夫人说的是,几位少爷还是先去歇息吧!楚楚福薄,当不起少爷们的关心。”
佘赛花笑了笑道:“说的什么话,楚楚是在天波府长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