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间,他感到自己冰凉的唇,被两片软软热热的唇覆盖,就只是青涩地磨蹭,没有进一步的深入。
这是……梦梦在亲自己吗?
她不是最烦自己,最讨厌自己的吗?
为什么?
难道,这又是一次耍弄吗?
刘晓同志亲了半天,见林正东没动静,也有点着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喂,你好歹给点反应嘛,我多卖力呀。”
哎,又犯了不是?刘姐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作为旁观者,笔者算是彻底看透刘晓这小妮子了,抻着不走,牵着倒退,她就是欠。
掐完了林正东,刘晓撅嘴看向了别处,林正东心里想着,罢了罢了,即使又是她在耍我,我也认了。只要她能高兴,怎么都成。
她不是赖他没反应吗?那他就给点反应。
林正东心口滚烫,压抑不住的热情,完全被刘晓激出来了,他往前倾斜,慢慢的,直到他完全俯下身,刘晓又躺回摇椅里。
屋内熏香环绕,夕阳的余晖,从窗口渗入,刘晓望着林正东,一颗心砰砰砰的跳,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柔情里。
四目相对,林正东再也克制不了,不知为什么,感觉今天的梦梦和之前不同,涩涩的,特别可爱。
唇瓣再次贴到一起,刘晓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林正东的吻技着实不怎么样,可就是这个不怎么样的吻,却让她感觉很不寻常。
林正东也舒服,在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魂魄似乎已经出窍,而剩下的这具躯壳,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两个人都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单纯的摩擦嘴唇,眉梢眼角,都是对方的气息,她尝到了淡淡的中药味,他则感受到了肉丝面的浓香味。
刘晓闭着眼,恍惚地想,原来黑社会就是这个味儿的啊,还挺好闻。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黑社会就是这个味儿?人家林正东是特例好不好?有几个黑社会跟他似的,二十四岁才被花梦梦开包,说出去丢不丢人啊?小小的鄙视下。
林正东这边呢,感觉到刘晓在轻轻颤抖,忙撤开了嘴巴,“怎么了?又疼了吗?”
“嗯?”刘晓正过着电,舒坦着呐,冷不防地停了电,挺诧异,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正东,“没有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去给你拿药,应该熬得差不多了。”
林正东真害怕自己又陷进去,也怕吓着她,赶紧出去端药了。
刘晓长舒口气,拍拍自己嘴巴子,完了完了,又同情心泛滥了,不成,得快点撤。
刘晓下了摇椅,急火火地就往外边冲,正巧林正东端着碗汤药进来,俩人险些撞一块。
“梦梦你去哪?出什么事了吗?”
“哦,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得立马回家。”
林正东失望地“哦”了一声,眉头微蹙,“那,起码先喝了这碗药吧,我熬了好一会儿了。”
“哦那好。”
刘晓接过小瓷碗,捏住鼻子,张嘴就灌,把个林正东都看傻了。
“唔哇!”
好吧,其实刘姐姐是平生第一次喝中药,她重生之前身体棒着呐,一年也发不了一回烧,长到二十八岁,都没输过液。
她低估了中药的战斗指数,和杀伤力,还没咽下去,就都吐出来了。
妈呀,这么苦,这是人喝的东西吗?这怎么往下咽?
“哎呀梦梦,不能这么喝,没事吧,没呛着吧?”
林正东扶住刘晓,帮她胡撸后背,刘晓咳了几下就停住了,吐着舌头叫唤,“水,快给我水。”
“好好好。”
林正东跑进屋里去倒水,刘晓扶着门喘大气,就在这时,一个也穿中式大褂的老人走了过来,头发和胡子花白,但是精神健烁,走起路来也带劲。
刘晓瞅见他,不由得一愣,心说这难道是黑社会的……爷爷?
相信大家都猜出来那是谁了吧?
没错,这位老爷子,就是海胜帮的帮主,林海胜,今年正好七十,精神头还挺好,看来且活着呐。
林海胜是中午的时候听手下报告,自己儿子把小妖精带回分堂了,气得撅折了黄花梨的拐棍,掀翻了红木桌子,火急火燎地从总堂赶了过来。
结果一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儿子给小妖精端药,儿子给她拍背,儿子给她倒水,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了,无法无天!
林海胜眯起眼睛,冷冷看着刘晓,声音低沉地可怕,“小浪~货,还缠着东子,找死是不是?”
嘿?这怎么话说的?怎么上来就骂人啊?倚老卖老,有劲吗?
刘晓同志也是个暴脾气的,这时候她不分死老头骂的是谁了,反正让她听见了就不行。
“我说老爷子儿,东子虽然是您的孙子儿,可他也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再说了,也不是我缠着他的。”
“孙子儿?”林海胜气得胡子都炸了,抬手指着刘晓,厉声吼道,“你说谁是谁孙子儿?”
刘晓也在气头上,说话也没过脑子,“您啊,您不是东子的孙子儿吗?”
林海胜冲过来抬手就扇,“我抽死你个小浪蹄子!”
刘晓正想往后闪,林正东已经赶过来,把她护入怀中,拦下了林海胜的一张大厚手掌。
“爸,你不能打梦梦!”
哎?爸?
不是爷爷吗?爸爸怎么老成这样?
刘晓咋舌,突然间念头一闪,福灵心至,就那么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