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今晚知晓的事情够多,疑惑的事情也不少,便点点头,由他将我连人带轮子一道转了个大弯。
刚要走时,一个玉瓶被他塞到我手里,抬眼见对我温和一笑:“就知道你与我客套。”这才将我推了回去。
我拿着玉瓶,心中感慨,甚是温暖。
回房后阿福已是鼾声冲天,我这殿屋怕是这静安城唯一热闹之处了。方才小云将我送回来,往屋中一探,甚是疑惑问我:“我记得之前还有位姑娘跟着你,仿佛是叫苏苏姑娘,她人呢?”
我说:“她追情郎去了。”此言确实不假。
小云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与我道声“睡好”后便出了门去。
我在屋中思考半响,决心为将此事快了,今夜便启辰再去苦陀山一趟,探探究竟。
赤地千里,秃山仿若拔地而起,矗立在月光下岑寂。
我见过朦胧月色下的夜梅,见过风雪交加的夜山,却也是头一回感受寂静到空洞的夜半。也委实太冷清了些罢。我停住轮椅细听,竟连风声也没有,死一般静谧,比那空无几人的静安城更甚。我忽然后悔没有从海中带个夜明珠来。
我缩了缩脖子,本来一路手推着轮椅行来耗了些体力,隐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