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荫这下是有些急了,担心江屿也和陈铮般误会她,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再打个电话给他。
陈铮见她手上动作,说:“你现在是找不到他的。”
束荫动作一滞,看向他:“为什么?”
陈铮站直了身体,抻了抻衣服,才说:“他现在人在震区呢。”?
☆、六十二
? 陈铮告诉束荫,震区的灾民经过这么大的天灾,心理都处在崩溃边缘,急需要心理医生进行安抚,稳定民心,避免二次伤害。政府号召各地的医生前去震区进行支援,江屿就是第一批投入震区参与营救工作的医生。
从陈铮那得知江屿的去向后,束荫就没有一刻是安心的,整天提心吊胆的,时时刻刻关注着最新的新闻,看着新闻上那些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现场画面以及不断上升的触目惊心的死亡人数,她心里焦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她联系不上他,只能巴巴地等着,度秒如年。
束荫在家焦急不安时看到本市微博上有一个志愿者组织正在招募更多自愿者一同前往震区,她心念一动,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她把这个想法和吴思涵提了下立刻遭到了她的严词反对。
“束荫,我知道你很担心江屿,但是关心则乱,你理智点。”吴思涵如是说。
束荫一开始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性太小,可是当天半夜时分,她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时,她暗自下了决定,也顾不上那么多,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江屿。
她申请参加那个名为‘光芒’的志愿者组织,成功通过申请后就迅速着手收拾了一些行李,因为是去震区,她只带了一个旅行包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食物。
束荫提早去了志愿者集合的地点,出乎她的意料,志愿者人数还挺多,其中以正在暑期的大学生居多。到了时间,志愿者组织的领头人点了点人数,然后把志愿者的勋章分发下去,是一个金色的小太阳,人手一个,让他们别在胸口。
很快,志愿者按人数分成了几个分队,分别搭车去了机场,这次去震区的来回机票都是由自愿者自费的,除此之外,每个志愿者都捐了款买了一些应急物资一起运过去。
路途上有两个女大学生认出了束荫,都自称看过她的手舞视频,一路上她们都在和束荫聊天,倒也缓解了她紧张急切的心情。
因为震区当地的机场已经全部停航了,他们是在最近的机场下的飞机,之后又搭乘大巴沿着国道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所有人都有些疲惫但都强打起精神来准备投入支援,并没有因为黑夜的降临而有所怠慢。
深入震区的公路已经全被封了,他们只能在边缘地区进行活动,尽管是在外围,但是束荫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目力所及之处是大大小小的帐篷,一些劫后余生的灾民或站或坐,不同的姿势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约而同的都是麻木的,眼神浑浊无神,毫无生机。一些救援官兵还在搭着帐篷和活动板房,还有一些人在分放食物。
电视新闻上的画面一下子变成现实场景展现在眼前,束荫还有些惘然,心中却生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感。
志愿者们被分配了任务,一部分人被分配去给灾民发放食物,一部分男生去帮忙搭帐篷,剩下的人则是去医院运送医疗物资。
束荫恰好被分在去医院这一拨,遂了她的意。她随着志愿者重新乘车先去了最近的医院,因为地震,本地的医院全都投入了救援当中,束荫不知道江屿会在哪个医院,联系不上他,如何能找到他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大难题。
一连跑了几家医院,送了好多医疗物资出去,有些自愿者还留在了医院帮忙,束荫忙活的同时也不忘向医院的人员打听江屿,可惜都是一无所获。
灰心之余,她又有些惶恐担忧,心里越发不安定了起来。
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大医院,这家医院的医疗人员相比起其它的几家医院多得多,医疗设施更加齐全,领队的人说严重的伤者都会送来这家医院,因为这家医院现如今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医生。
束荫听了他这话,一下子又重燃希望。
在医院帮忙把物资搬了出来,之后束荫又借着一点空闲的时间去打听江屿的消息,从一个小护士那里得知这家医院真的有一队从她的城市来的心理医生驻在这,她就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回,企图寻到江屿的身影。
“束荫?”
束荫惊讶地看着几步之外的宋成言,愣在原地。
宋成言俱是一惊,穿过来往忙碌的人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表情凝重。
束荫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是来支援的,你呢?”
“我……我来找人。”
“找人?”
束荫一把抓住宋成言的胳膊,像是找到了灯塔般,急切的问:“你见到江屿了吗?他应该是和你们医院的人一起过来的。”
宋成言听到那个名字,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黯然,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束荫?”刘梦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走近,“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啊?”
束荫松开宋成言的胳膊,转而殷切的看向刘梦婷,目光熠熠,眼神里满是希望:“你在这,那江屿肯定也在这了。”
刘梦婷瞪大眼睛:“你大老远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