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啊,给你…”
“奶奶!”许嘉恒无奈地看了一眼许家老太太,他家老太太为什么三句话不离生孩子啊!
许家老太□□抚似地看了一眼许嘉恒,继续道:“我们家这块地啊,风水好!特别养人!你看我们这老两口,身体特别好!你要是搬来住啊,这个…”
路菀:……许家老太太真的很执着呀!
吃完饭后的许林烟就把路菀拉去了自己的房间。
许嘉恒呢,当然是乖乖进厨房洗碗啦!
许林烟的房间不是路菀想象中的那种二次元少女系,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入眼的红木家具都是极庄重典雅的布置。
路菀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房间里空着摆开的行李箱,许林烟正在往行李箱里一件一件地拾掇着自己的行头。
她收拾得认真,路菀几乎看不出来她的神色有什么不对,今天的许林烟就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和许嘉恒斗嘴,和许家老太太撒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她给路菀的感觉很不好,路菀看着她干净漂亮的侧脸轮廓,心中竟萌生了一个念头:她在演许林烟。
她在演戏,演一个正常的许林烟而已。
她不说话,路菀自然也不会开口。
许林烟把要穿的衣服、要用的生活用品、还有要吃的小零嘴,甚至手机充电线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在几个行李箱里依次摆好,一点差错都没有。
安静、细心、心无旁骛。
她把几个行李箱打包好,关上盖子,然后坐在了其中一个行李箱上,抬起头仰视路菀。
她突然开口。
年轻的女孩目光澄净而直接:“嫂子,他说我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但是他不喜欢我。”
路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固执地重复道:“他说我很好,但是他不喜欢。”
她眼睛里的执着和坚持让路菀着实心疼,就像一个用自己全部的积蓄都买不回超市货架上的那盒巧克力的孩子。
她盘腿坐在行李箱上,头发散在肩膀上,整个人像一块玻璃一样,美好而易碎。
这样的许林烟,像极了那个时候的路早早。
那个时候的ven是怎么教她的?教她说再见,教她去遗忘,然后教她,去争取。
路菀伸出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拍拍她的脸儿,你真的很好很好,真的。”
你真的很好,张扬而明媚潇洒、乐观而灿烂阳光,只可惜沈凌轩是一块大冰块,你晒了他八百年他还不融化。
路菀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擦干净她眼角的泪珠儿,这不是你的错,他不喜欢你,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折磨自己。”
亲爱的女孩啊,不要折磨你自己,即使得不到两情相悦,也不是你一己之过,前面还有更好的风景,你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他。
许林烟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呢,嘴角竟带了些笑意,她把脑袋靠在路菀的腿上,蹭了蹭她毛茸茸的长毛衣:“嫂子,你当时高中转学之后,有没有想过忘掉我哥?”
路菀像哄一只小兔子一样,轻轻地顺着女孩的后背:“想过呀。”
“结果呢?”她问。
路菀笑了:“忘不掉。”
两个年轻的女孩在洒满午后的阳光的卧室里,笑得前仰后合,许林烟不明白,明明她笑得肆意张扬,为什么她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呢?
她带着满眼的湿意,固执地问路菀:“如果我忘不掉呢?”
路菀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拨到胸前,打起漂亮的小卷,然后对她说:“忘不掉的话,就一辈子记着。”
有的人可以忘记来时的路,不是因为爱的不深,也许只是比较记得疼,所以能够割舍的干净,比如林萧月。
也总会有人,不怕疼,不记仇,又或者是太记仇,所以怎么都忘不掉,比如路菀和许嘉恒。
所以啊,如果实在忘不掉,那就一辈子记着,来世喝了孟婆汤,下辈子忘个干干净净。
那个曾经勇敢而无畏的女孩最终伏在路菀的腿上哭了很久,哭到路菀觉得她今晚进组的时候会顶着两个兔子眼的时候,许嘉恒打开了房间的门。
谁能来告诉一下许嘉恒,他的妹妹趴在他女朋友的腿上哭到窒息,两个人看起来分外和谐和谐到他拍张照片发进菀烟党的cp超话也许会被p成大婚照的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他的女朋友还疯狂地朝他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刺激到他的堂妹。
于是许嘉恒还是只能臭着脸对她们两个说:“奶奶问你们要不要下来喝茶吃点心?”
许家爷爷吃过饭之后就在和面搓芋圆,想要给她们做点小点心带了去剧组。
路菀和趴在她腿上的许林烟对视了一眼,许大小姐抽了抽鼻子,坚强地站了起来:“我要吃的。”
许嘉恒:……
许家老太太自然是看到了许林烟那一双哭红的眼睛,老太太咬了一口酥脆的桃酥:“哭过了好,年轻嘛,哭过了咱继续找对不对?后面的总比前面的好嘛!”
老太太又转过脸来看路菀:“我听说你以前和我们恒哥儿一个高中?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