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跟人家之前那高大上的名茶相比,档次立刻降低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之前的云雾,现在的青梅脸上一点异色也无,立刻笑着谢恩,“青梅多谢县主赐名。”
苏夏立刻就高兴了,这个丫鬟不错,从她的规矩礼仪方面可以看出,她之前待的府邸门户不低,可她进了苏家这个农家小院子却依然面不改色,不骄不躁,举止合宜。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苏夏郑重道:“我不会问你之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看的只有现在和将来,你之前无论忠诚的是谁,从你到我身边开始,你便只能忠诚于我一人,你可明白?”
青梅低头严肃回答,“奴婢明白!”
苏夏点点头,“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我用你便不会疑你,但倘若叫我发现一次你的不忠,那我再是不会要你。”
她轻音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青梅这一刻心中总算是明白,人家能够从一个丫鬟摇身一变成为现在的顺安县主,再过几日便要成为侯府大夫人,这样的又岂是简单角色?
于是便更加郑重道:“奴婢谨记于心!”
苏夏满意的点点头,并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嗤笑一声,怎么每个人都觉得她心机深沉,手段了得?
叫青梅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帮着家里做一些杂事,这几天会比较忙,做的家具要陆陆续续的抬回来,和其他的嫁妆一起,待到出嫁的前一日抬到永安侯府去,这叫晒嫁妆。
苏家还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来装这些家具,一抬一抬的整理出来,再次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借着添妆的名义来看苏夏的嫁妆,无不咂舌,这么些东西!可真舍得。
然后便开始赞苏父苏母疼爱女儿,看看这准备的嫁妆,千金小姐也不过这么多,苏母虽然跟村里的村民们解释这都是苏夏自己挣出来的,可到底还是觉得面上特别有光,这两天都面带微笑的。
村人无不感慨,你看苏家,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真是今非昔比了,如今连丫鬟都买回来了,那身上穿的都是绸,跟那官家老爷夫人似的,谁人不羡慕?
当初村里的翠屏给镇子上的王员外做妾,也就是一顶小轿就给抬走了,王员外给了翠屏的爹娘一百两银子算是聘礼,可是翠屏走的时候却只带走了身上的一身衣裳。
村里人鄙视的有之,可也不乏那羡慕的眼红的,从那以后,好多人家对家里的女儿都好了不少,就指望着兴许那一日就出息了也能补贴一下娘家。
苏夏有了这番造化,村民们更是羡慕嫉妒,可如今看着这么多的嫁妆,心中便开始不平起来,这要是有这么多的银子哪里还需要女儿补贴,都留给儿子岂不是更好?
有那些宝贝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花几两银子置办一副嫁妆就能把闺女给打发了,剩下的全部都是自家的。
村里便有人说苏父苏母傻,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东西都被闺女带去婆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嫁的再高那也不是自家的,真是想不通。
虽然苏父苏母一直解释这些银子都是苏夏自己挣的,可闺女没有出嫁之前连她整个人都是爹娘的,更何况是她挣的钱了,没见过哪家会把你的我的分的这般清楚。
有那贬低的便有赞的,苏父苏母为人厚道,对闺女疼爱重视,不但没有贪墨她一文钱的彩礼,还费心费力的置办了这许多嫁妆,摊上这样的父母也是孩子的福气。
热热闹闹的讨论了一阵,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九,苏婉和罗铭一大早便过来帮忙,也是给苏夏添妆,苏父请了村里的大小伙子帮忙抬嫁妆,一抬一抬的送到永安侯府,整整抬了六十四抬。
一户农家能置办出全抬的嫁妆给闺女陪嫁,沿路也是叫不少人惊叹,关键是这六十四抬还不虚,看那抬嫁妆的动作表情便明白。
因为知道今日晒嫁妆,许多人的眼睛都放到了永安侯府,虽然是皇上亲封的顺安县主,可只有封号却无食邑的县主,说白了她还是一个农家村,这样的人家能够多少嫁妆?
好奇的有之,看热闹的有之,看笑话的更有之,凌郁枫一直比较淡然,永安侯府已经布置的喜气洋洋,他心情甚好,不被任何人所打扰。
沈氏待在正晖院里,对今日的晒嫁妆一点期待都没有,她知道枫儿给准备的彩礼丰厚,心中想着能把这些聘礼都抬回来,大面上也不算太难看,她也就满足了。
嘴上说的不在乎,可心里到底是不放心,便派人时刻盯着随时汇报,她自己也是难得的有些焦躁,坐立难安,生怕那边什么都拿不出来,到时候弄的太难看,叫儿子和侯府丢人。
待嫁妆抬到排着队的抬到永安侯府之时,京城围观的百姓和官员都有些意外,不是说这个顺安县主之前是个丫鬟,家里就是一个农户么?这嫁妆置办的这般体面看着不可像啊。
然后就有人暗地里想了,是不是凌郁枫为了不太难看出钱给置办的啊?之前还穷的卖女为奴,怎的一转眼就有了这些财力置办下这么丰厚的嫁妆?都觉得这是凌郁枫这是在拿着自己的钱撑面子。
心中如何想暂且不论,面上却丝毫不露,纷纷夸赞嫁妆丰厚,确实算得上丰厚,不说田产铺面,里面竟然还有拔步床、美人榻、三屏式台镜等等家具。
看到那张拔步床的时候大家心中又有些疑惑,拔步床制作可不简单,周期绝对短不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