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回家,不想看到事事殷勤的赤烟和偏心严重的父将。
……
自从仍述中毒之事后,他和赤恒之间的关系就没以前那般水火不容了,明萨甚至想不到,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互呛过了。
再有就是,听着桑厘一句两句,话里话外对赤烟的讥讽,明萨虽然也对赤烟谈不上喜欢,总觉得她心思颇重,对人不够坦诚。
但似乎桑厘的口中,就没看上过哪个菀陵的女子,对塔什古丽也是一样,各种挑剔。这个不好,那个不喜欢的,可是为什么她对自己却这般亲近?
明萨想这也算是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事,竟然能让一个如此挑剔的女子与自己坦然相处。
明萨这样想着嘴角便微笑起来,仍述瞟了一眼身旁的明萨,不知道她无缘无故的在笑什么,一个小脑袋里面老是有些怪点子。
“不过,明萨,你的武论准备的如何?”桑厘关心的说到。
“我武功本就不精进,近来虽在加紧参悟,但…”明萨耸了耸肩:“应该有点问题。”
“赤烟的武功确实不错,你多留意。”赤恒如此说到,在五个人的聚会中,说话最多的是桑厘,而说话最少的一般都是赤恒,这两个也是完美互搭。
如今连最爱沉默的赤恒都忍不住插话提醒明萨,说明大家对赤烟的武功都是认可的,但明萨的武功,大家都是担心的,这就是问题。
“总之,你只要能过半数不被淘汰,就能进最后一场,对于能否胜过赤烟,或者拿不拿到武论的第一,可以不必在意。”顾庭在一旁说到。
仍述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听说你用制琴之道来论治国之道,让我这音痴之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风。”顾庭说着一拱手对明萨致意。
“我那也是急中生智,谁不知稷候顾庭九年前的夺冠华彩,还在这调侃我。”明萨瞪开了眼睛,假装施威一般的说到。
“你们这样互相恭维真的好吗?”仍述在一旁坏笑着说。
“可惜仍述就没赶上个青云试的时机,不然应该也是位夺冠的主吧。”桑厘如此说。
真不知桑厘是真直白还是假直白,很多时候,越是仍述和顾庭之间尴尬的这些事情,桑厘偏越要提起来,说出来,放在众人的面前。
一开始明萨还觉得桑厘是没事找事,现在经历的多了,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何尝不是桑厘的一种高明的处世之道。
明明大家都尴尬,明明大家是兄弟,那就不要被这些事而隔阂了,说出来,说清楚各自的感受,反而会放轻松。
介意就是介意,不必总沉重的假装不介意。
这次也是一样,桑厘知道明萨和顾庭说起青云试,仍述心中必然有些遗憾,所以故意挑明他心中的遗憾。
五人的气氛顿时冰冷了片刻。
仍述是军功赫赫的冠军侯,这一点顾庭没得比,但仍述如今的地位和名号,已经不可能再去青云试,去证明他的实力,来获取菀陵所有人的认可了,这是无解的问题,仍述也没办法。
仍述的心中所想被桑厘揪出来,他也没做掩饰,便眉间一抬,嘴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了句:“是有点遗憾。”
“万孚尊主同样没有参加过青云试,还不是一样英明神武,不是吗?”顾庭此时朗声说到。
是啊,万孚尊主也不是四平八稳,通过青云试胜出,然后继承了老尊主位置的。万孚尊主的出身有些像如今的顾庭,天富贵胄;而一路走来却又很像现在的仍述,军功卓越闪耀千古……
当时那届青云试,胜出的是段流。
万孚尊主根本就没有报名参加,这是为何,是万孚尊主当时刻意回避尊主之位吗?
众人都没有确切答案。
不过仍述自来到菀陵,建立军功后,不断得到万孚尊主的信赖和欣赏,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同样是剑走偏锋才居于高位,所以尊主才对他颇为亲近的。
……
过了正午时分,明萨和四个与她坦诚相待彼此交心的青年一同用过午饭,他们便都告辞了,知道要留给明萨更多时间,好好准备下一场的武论。
明萨被第一场的胜出挑起了希望,人似乎都是这样,越是被认可,就越期望更高。
若是自己能够保证下一场比武不会被淘汰,那最终就真的有成为青云试胜出者的可能。
这样,自己便真的能成为菀陵皇城中被众人一致认可的人物了,能够成为尊主身旁的智囊星,或许为日月军向青城军讨回公道的日子就近了。
这样想着,明萨不敢耽搁,走到睡房中,拿起那本被放在枕边日夜研习的《灵山太极剑谱》,再次放空心思,舒缓呼吸,开始匀速吐纳,准备再一次参悟其中剑法。
第一零九章横空出世
明萨已经静下心来研习剑法,而此刻赤侯府中,赤烟和赤秦却是一副难掩的失落和紧张。
“师父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吧?”赤烟因为有所担心,所以连声音都没了平时的淡然自若。
“不会,”赤秦接话说到:“我已经送去了回报和解释,暗影军师不会不通人情。这明显是尊主偏袒,烟儿,你虽此场不胜,但仍有两场,武论正是你所擅长,还有机会!”
听了父将的话,赤烟若有所思一会,便点了点头。
女儿赤烟第一场失算,是赤秦的意料之外,本来他要留意一下仍述这小子对那燕州郡主的态度,要再警告一下他,可现在女儿的事情则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