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她是当今太后,就算皇位更替,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朝堂的事自己早就撒手不管了,到时候顶多在后宫颐养天年。
但这个带头的人偏偏是沈怿,知道他一向睚眦必报,届时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再三考虑,她还是决定想法子出去避一避。
外面已经闹得人仰马翻,太后唤了几声,久久不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进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得自行换好衣衫出去。
花团锦簇的除夕宴会如今只剩个烂摊子,偶尔窜过的人影,也分不清是人是畜,太后在宫中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如此找不着北。
正匆忙下了台阶,忽有个貌不惊人的太监前来搀扶她。
“乱臣贼子是自西北门而来,太后随奴才这边走。”
见这身打扮,便知是宫里人,她不疑有他,当下便跟着走了。
那太监果然很尽职,一路带她避开人群,专挑僻静地方而行。
到底是患难才能见衷心,在生死关头,她对这素未谋面的内侍很是感激,于是抽空问道:“你是伺候哪一位嫔妃的?”
对方依言回答:“奴才就是个在膳房当差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太后颇为欣慰,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