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胡戈忙推开花想容,暗自冷静了一会儿,这才无比憋屈地又忍了回去。
他翻过身,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花想容,这一回他可没敢再伸手抱她了,只是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埋怨又带着些宠溺:“你还冲我叫磨人的小妖精呢,我看你才是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早就已经沉在美梦中的花想容自然是没有听到他颇为矫情的话语。
她一觉睡到天亮,这才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睁了半只眼睛,然而惺忪的睡眼在一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脸时就被硬生生的给吓清醒了。
花想容被吓得连哈欠都吃了回去,打了个嗝,差点没吓得哭出来。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青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擦枪走火差点被吃掉的画面,忍不住就捂住了脸。
都怪美色误人啊。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拥住,耳垂淋着他低沉急促的喘息,肩颈上有他与她暧昧厮磨时蹭下的额前的汗水,花想容只觉得自己被他的炽热的气息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让现在回想起来的她忍不住有点想挠墙。
尼玛!都已经误到这种份上了怎么就不误个彻底点呢!
她偏过头,看到阖着眼睛安静地睡着的胡戈,不由得心中悲愤顿起,想也不想就扑到了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唇就张嘴咬了下去。
胡戈是被嘴唇上的疼痛感给唤醒的。
他是被花想容不安分的睡姿折腾到第二天的早上才睡着的,因此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他看着坐在自己腰上,长发拂落在他的眼角的小姑娘,嘴里才刚念出她的名字唇瓣就被她的嘴唇堵住了。
啃咬就此变成了刻意的吻。
花想容很得意于自己这次处于上风。
然而她短暂的得意只维持到身下的青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通乱无章法的热吻之前。
说到底还是晨起的男人撩拨不得。
于是两人的起床时间又被推迟了整整一个小时。
胡戈将上衣穿上的时候,花想容还躺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将被子拉到了眼睛下,只余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胡戈流畅的肩线和被拉上的衬衣盖住的蝴蝶骨。
正扣着手腕上的扣子的胡戈突然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忽的一回头。
花想容立刻把被子扯过头顶,蒙住了自己的头。
胡戈耐不住笑意,忍不住咳嗽着笑了一声。
他也不顾自己还未扣好的前襟,大咧咧的敞着就隔着被子把蒙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搂进了怀里,还带着些冷意的手指就从被角的边缘爬了进去,下一秒,花想容就一把被子掀了开来扔到了胡戈的头上。
“干嘛呢!”小姑娘双手叉腰,鼓着脸怒气冲冲的。
胡戈抱着扔到自己头上的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着笑意问道:“你确定你要这么跟我说话?”
有些不明所以的花想容顺着他的眼神低下头,随即就卧槽了一声,把抢过胡戈手里的被子,又把自己从头到尾盖了个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脸。
胡戈终于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
花想容咬着牙,恼羞成怒地一头撞了上去。
她想去撞他的额头,却被胡戈顺势搂住了腰,一把揽进了怀里。
“好了,别闹。”胡戈刮了刮她的鼻子。
花想容对他一阵龇牙咧嘴的。
胡戈无奈又宠溺的一笑,“乖。”
他这么说,温柔的让她有些受不住,只能仿佛赌气似的鼓了鼓腮帮子。
胡戈替她拣起昨天晚上随手扔在床尾的衣服,说道:“穿衣服起床。”
花想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几乎是抢过了胡戈手里的衣服,像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似的,她大声道:“你怎么一点都不脸红啊!”
胡戈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回道:“我一个早上被偷袭的人,需要脸红吗?”
花想容瞬间语塞。
胡戈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对她道:“抬手。”
花想容鼓着脸将手抬了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胡戈笑笑,替她将衣服穿上。
花想容乖乖地让他摆弄着自己,在他指尖划过领口的时候很自觉地抬了抬下巴,让他能够整理好自己的领口。
等穿好了衣服后,胡戈又把花想容推去了洗手间,替她挤好了牙膏倒好了水,让她洗漱。
这简直就像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
花想容接过了牙刷,心里虽然是这么嘀咕着,但是唇角的笑容却是不自觉地勾着,怎么都压不下去。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位长辈后就彻底的被凝固了。
四个人,八双眼睛,就这么相互盯着对方。
半晌,胡妈妈和胡爸爸收回了眼神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想容不用过脑就知道他们想歪了,脱口道:“阿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笑得一脸和蔼的胡妈妈截住了她的话,“怎么还叫阿姨呢。”
不然叫什么?
花想容一脸茫然。
胡戈在她旁边咳嗽了一声,轻声提醒了一句:“叫妈。”
“妈……?”花想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然而没等她开口继续说出下一句话,胡妈妈就很是兴高采烈的应道:“诶!”
花想容再度被哽,只能老老实实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