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仪面上一臊,收回视线,“我已经吃饱了。”
萧潜好笑道:“你这样不等新郎,自己一个人在新房里吃饱了的新娘,可真是咱们大耀独一份儿了。”
林锦仪努努嘴,道:“是你让蕊香来传话的,又不是我自作主张。”
这个小表情,从前就经常出现在她的脸上。而且往往还都是耍赖的时候。
萧潜轻笑,道:“好,你说的对,是我的意思。”
用过饭后,两人饮过合卺酒,便各自去梳洗更衣。
林锦仪脸上的新娘大妆被卸下后,漏出少女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少了几分成熟,却平添了好些青春少艾的气息。
她换上了一件淡素色的寝衣,下头是一条鹅黄色的撒腿裤子。这身衣裳还是她在忠勇侯府穿惯了,执意带过来的,当时苏氏还说这种衣裳还拦着说这衣服太孩子气,不适合成婚后再穿。她却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也不指望跟萧潜怎么样,自己舒服最重要,苏氏拧不过她,只好让她带过来了。
不久,萧潜沐浴过后,穿着一身月白色宽领寝衣从净房过来了。
见了林锦仪这副打扮,他明显地愣了下,问道:“你就准备穿这身?”
林锦仪低头瞧了瞧自己,道:“有什么不对吗?我在家就是这样穿的。”
在家这样穿,眼下洞房花烛夜却还这样穿,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林锦仪可不管他想什么,径自踢了软底绣鞋,爬上了床。
萧潜看了蕊香一眼,蕊香上前轻声告罪道:“奴婢已经准备下了王妃的寝衣,可王妃执意要穿自己从忠勇侯府带来的这身,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萧潜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蕊香和千丝、踏歌等人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床榻上只有一条鸳鸯戏水的锦被,林锦仪已经在床内侧躺了进去,此时毫无动静,像睡着了一般。
沐浴时本有些想入非非的萧潜,此时却是已经冷静下来,也脱了鞋躺上了床。
然而他想伸手拽过被子的时候,却发现林锦仪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他一拽之下居然连个被角都没拽过来。
林锦仪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以待的,毕竟她和萧潜也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且萧潜后头同她生疏后,一直没有近女色,她安排过美貌的丫鬟去服侍,还被他轰出来了。王府下人曾经一度在传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隐疾。然而当萧潜靠近,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传到鼻尖,林锦仪还是忍不住炸了毛一般叫道:“你干嘛?!”
看来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紧张嘛,萧潜忍住笑意,道:“我睡觉啊,我能干嘛?”
林锦仪拽紧了身上的锦被,道:“这床这么大,你睡外面就行了。箱笼里应该还有其他被子,你再拿一床出来就是。”
萧潜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道:“新婚之夜,你要跟我分开睡?”
林锦仪半张脸瞒在被子里,只漏出一堆闪亮亮的眼睛,闷声闷气地道:“我、我睡觉爱踢被子,在家里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一床的。你要是和我一起睡,半夜着凉就不好了。”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你重伤初愈,本就是需要将养的时候……”
萧潜简直无语,他伤的是筋骨和五脏,怎么到她嘴里,就好像重伤得不能人道似的?
这种诋毁,大概是每个男人都最难以忍受的。
萧潜气哼哼地翻身而上,双腿屈膝跪在林锦仪身子两侧,双手则撑在她的脸庞两边。
“你好像在怀疑我不行?”他微眯着眼睛,像一头等待着扑食的豹子。
危险的气息铺面而来,林锦仪尽可能地把脸往被子里缩,磕磕绊绊道:“我什么都没说!你这、这是做什么?快下去!”
萧潜哼哼一声,大手用力一掀,轻而易举就把被子扯了开来。
林锦仪一声惊呼,慌忙要抢,直接被他给按住了。
“我的力气你可是知道的,眼下虽不能动武,制服一个你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今日洞房花烛,难道你还要我用强?”萧潜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两人一直都是平头正脸的夫妻,眼下分别许久,好不容易又成了一回亲,眼下她居然防贼似的防着他!
林锦仪无处可躲,只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慌忙偏过布满红晕的脸。
见她这副模样,萧潜又没了脾气,温声道:“别闹了,咱们好好的不行吗?”
林锦仪咬了咬唇,心想该来的迟早要来,且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一狠心一咬牙,低低地用鼻音‘嗯’了一声。
萧潜放轻了手脚,轻轻解开了她本就松散的寝衣和裤带。
少女的肌肤白皙的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春丨光乍泄,许久不经人事的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眼下却又陌生的妻子,怎么可能把持的住?
不过到底是顾忌着她这副身子是头一遭,萧潜也不急在一时,尽可能温柔地用手掌从她的胸前腰肢抚过,慢慢地一路向下……
林锦仪本是想着随便配合他一次的,然而他的手像带着火花,所到之处炽热难当,不由也是轻哼出身。
萧潜像把玩古董似的,一点一点将她从头到尾摸了个便,却迟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林锦仪嘤咛出声了好几回,身上还越来越滚烫,羞愤难当之下,不由催促道:“你快些。”
萧潜一边脱自己的衣裳,一边邪笑道:“这可快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