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娘,您若是不愿意,为什么不同侯爷他们说说呢?兴许他们还能再想想办法……”
“圣旨都下了,对方还是简在帝心、于祖父有救命之恩的镇南王,咱们还有反悔的余地?”
踏歌呐呐地说不出话了。连她一个当丫鬟的都明白,事成定局。
“好啦,我没事的。”林锦仪看着踏歌心疼得不行的样子,道:“嫁给谁不是嫁呢?我娘之前想让我嫁进嘉定侯府,我同宋衍熙拢共也才见了两面,对他的了解还不如对镇南王呢。”
她自诩还是多萧潜有些了解的,萧潜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虽然他的心意一直难测,但往后她嫁进镇南王府的日子应该不会难过。反倒是嘉定侯府充满了更多未知数。
这么一番自我安慰下来,她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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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嘉定侯府里,嘉定侯、嘉定侯夫人和他们三个儿子也坐在一起说话。
知晓宫里的情况后,嘉定侯夫人少不得埋怨嘉定侯道:“你说你,入宫去吃个庆功宴,把咱们老三预定的媳妇儿都赔进去了!”
嘉定侯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个妇道人家明白什么?当时那样的情况,我能说什么?镇南王,那可是对我有恩的。且那是圣上的意思,拂逆了他,咱们侯府能落下好处?”
嘉定侯此番的封赏也是三代之内不用降等袭爵。众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相比之下,落空了宋衍熙一门没说定的亲事,倒不算什么了。
大公子宋衍清也开口劝道:“娘,爹说的有道理。大丈夫何患无妻,三弟这样的人品样貌,您还愁他没有一门好亲事?”
嘉定侯夫人看了宋衍熙一眼,宋衍熙一直低着头没说话,这个儿子如今是家里三个儿子里前程最被看好的,嘉定侯夫人自然是不愁他找不着媳妇,却还是惋惜道:“锦仪那姑娘我相看了这么久,没有哪里是我不满意的,唉,也是两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圣旨已下,嘉定侯夫人便是心里不愿意,也只好接受了这现实。
一家子一起说了会儿话后,宋延清、宋衍明和宋衍熙都退了出去。
宋衍熙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倒好像成了置身事外之人。
宋延清比他年长许多,倒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出去后便继续回去处理公务了。
二公子宋衍明和宋衍熙年纪相当,玩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对彼此了解也多。
宋衍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揽着他的肩膀宽慰道:“事已至此,你心里难受也于事无补。不如看开些,如大哥说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失了这门亲事,往后还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宋延清和宋衍明都已经成婚许久,两人的妻子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也只同自己的妻子相过一面,婚后的日子倒都称得上和和美美的。
曾经的宋衍熙也觉得这样的亲事也挺好,可是直到在落青山下遇到了林锦仪,后来又知道了她就是她娘给她相中的未来媳妇……当时的那份庆幸和窃喜,他倒现在都难以忘怀。
就在前两天,他娘还和他说,他和林锦仪的亲事就要敲定了,让他收收心准备过定。
当时他回去后兴奋地一夜都没有睡着。
可不过一个上午的工夫,她却已经名花有主,要另嫁他人。
他到现在还有些不能接受,只觉得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
宋衍熙兴致缺缺地应了两句,推说自己想静一静,便和宋衍明道了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的小厮和书童见他失魂落魄地回来了,都十分有眼力地没有上前打扰。
宋衍熙浑浑噩噩地坐到书桌前,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一直看到日薄西山,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看进去。
天色暗了下来,书僮见他仍然呆坐在书桌前,轻手轻脚地进屋点了一排蜡烛,口中劝道:“公子看书也要仔细自己的眼睛,仔细别把眼睛熬坏了。”
烛火被点亮后,屋子里一下明亮了起来。
书僮见宋衍熙没应声,便大着胆子抬头瞧了一眼,却发现他家公子不知道怎么看书看得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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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近来心情最好的,自然就是萧潜了。
自从他从宫里的庆功宴上回来后,走路的步伐都比从前轻快了不少。
此时的他重伤仍然没有痊愈,日日都要服用汤药和涂抹伤药。
王潼负责给他换药,每次解开绷带,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都十分不忍,同时还有些忐忑。他家王爷一直以自己一身出众的武艺为荣,御医却说他这次伤的险要,没有一年半载的静养是不能再与人动武了……因此他家王爷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几乎可以说是从喜怒不形于色,变成了喜怒无常。
但这几日换药的时候,他家王爷是出奇的配合,有时候他稍微晚了一刻钟去给他换药,他还会派人来催促。且他给他家王爷换药的时候,还听他家王爷在询问御医有什么办法尽可能地让他加快痊愈。那心急火燎的模样,就别提了……
不过联想道他家王爷摆在屋里最显眼地方的那道赐婚的圣旨,王潼也猜出了一些什么。
可他仍然有些不明白,他家王爷又不是头回成婚了,这回犯得着这么这样么。
当然镇南王府里,摸不清萧潜的心意的并不只有王潼一人。
蕊香这几日奉了萧潜的命,重新布置层香苑。层香苑的那些下人,都知道王府里即将迎来另一位女主人,一时都十分忐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