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其上堂。”
“准。”
早被官府下了传票候在堂外的程大老爷被带上了公堂,跪在堂上。
程浩见到父亲,眼中闪过焦虑。
关欣怡见到这个企图害父亲背锅的罪魁祸首,眸中闪过冷意,厉声喝问:“我关家对你程家不薄,可你们却屡次三番想陷害关家,你们花钱买凶杀害李潜,却想害我爹担罪,当我们是泥人任你们想欺负便欺负吗!”
程大老爷抬了抬眼皮:“我没有买凶杀害李潜。”
吴彪大声道:“就是你找的我们兄弟几个!你说李潜阴魂不散总找你们要钱,他一日不死你们一日不得安宁,就想杀了他!”
见程大老爷还想抵赖,李子澈也开口了:“你给我五百两,根本就不是补偿李家,而是想掩饰你杀人的真相!”
程大老爷见识比娇生惯养的程浩要多很多,很沉得住气,不管谁说就是咬定不承认。
关欣怡见他死不承认,冷哼道:“你说你给李子澈五百两银子是为了补偿?与其它无关?”
“是。”
“既然有心补偿,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李潜无数次向你家讨银子不给,偏他死后被发现你却匆匆忙忙给了五百两?而且据我所知,当年你与李潜的官司涉及的金额只有三百两,而你却还了五百两,是何原因?”
程大老爷阴冷地看了她一眼:“都说了是补偿,自然要多给。”
关欣怡道:“是吗?”
程大老爷懒得回答。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若仅仅只是想补偿,单纯给银子便是了,为何还让程浩收买人证作伪证?别说什么想报复程家的话!上一堂官司已经否了你们为了报复而陷害我家这一条假设!”关欣怡盯着程大老爷,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当年收买吴彪等人的事明明是你做的,为何这一次收买人的却是程浩呢?让我猜一猜,莫非是李潜的尸体被发现,你怕当年的行为被官府查出,与人提起这事时被他听到,于是为了保护你便去收买人作伪证,企图将杀人嫌疑嫁祸到我爹身上,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程大老爷还算镇定,但是程浩却立刻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后发现不妥想掩饰,但还是被在场很多人看到。
关欣怡原本只是猜测,见状明白自己猜对了,嗤笑:“真是孝顺的好儿子,为了保护亲爹不惜自己犯法担罪,可惜当爹的却只顾自己不顾儿子!”
“你胡说什么?”程大老爷发怒。
“我朝律法虽严苛,却也有法外容情的地方,程浩虽犯了法,但其本意是为了保护他的亲爹,也就是你!若你承认罪行,他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出于孝顺,历代朝代以来都以孝为天,程浩为孝犯法罪责会减等,坐两年牢便可放出来。而你若不承认罪行,他的罪责可就大了!按我朝律法,诬蔑他人不成则按同等的罪责转稼至他身上,他诬告我爹杀人,可事实证明杀人者并非我爹,是以即便程浩并非是杀害李潜的凶手,也得承担同等的罪责,也便是死刑!”关欣怡俏脸严肃,双眼眨也不眨地盯视着程大老爷,语气森然。
程家父子立刻傻眼,程浩脸都吓白了,哪里还有半分冷静?眼泪都吓出来了,哭道:“爹,儿子不想死啊!”
程大老爷脸色变了数变,不是很相信地问:“真有这条律法?你不会是诈人吧?”
关欣怡不悦:“我爹是状师!家中厚厚几本律法相关的书籍,我自幼便翻着看,这次为了本案我更是将所有相关律法都查得一清二楚,有没有我说的律法,你问问江大人便是!”
程大老爷闻言忙向江沐尘求证:“大人,她所言可真?”
江沐尘沉静的目光在关欣怡的脸上逗留了片刻,最后道:“确有这条律法。”
程浩闻言脸更白,几乎是立刻便晕了过去。
程大老爷见状哪里还沉得住气?忙招了:“大人,犬子收买于二等人作伪证都是草民的主意,他只是出于孝顺听令行事。而当年出银钱收买吴彪等人杀害李潜的人也确实是草民!但是正如吴彪所言,那李潜当时没死成,草民也没有再寻其他杀手,是以李潜的死真的与草民无关!”
他终于承认了,关欣怡暗自松了口气,问:“李潜真的不是你杀的?”
“不是!”程大老爷眼神坚定。
关欣怡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道:“我刚刚那番话其实是骗你的,什么出于孝道犯法减等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管因何原因犯法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而至于诬告杀人一事,按我朝律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者,情节严重的坐牢四年,造成严重后果的则加等,坐牢四年以上十年以下,而我爹洗清了罪名,是以程浩属前者,只坐四年牢而已。”
黄兴给的时间不多了,若程大老爷一直不承认当年的事,这个案子便很难再继续下去,时间紧急,她只能利用他们不懂律法一事诈一诈他们,赌的就是程大老爷不会不顾程浩的死活,虎毒不食子,只要一个人不丧尽天良,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丧命,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程大老爷两眼因恼恨充满了血丝,狠狠瞪着关欣怡:“你居然诈我!”
“公堂之上,只要能令犯法者认罪,用什么方法都是被允许的!”虽然他的眼神很可怖,但关欣怡一点都不怕。
“大人,您也承认了的!”程大老爷接受不了自己被耍了的事实,忙抬头质问。
江沐尘看着关欣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