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浅浅红光的昏暗笼住了她的世界,唇上触感越发分明。由轻至重的踫触辗压,小心中带着急切,鼻尖厮摩,光滑滚烫的肌/肤,如同有电流窜过。
简华睫毛颤颤两下,把眼闭上了。大掌从眼上移开,滑到脑后,紧紧托住更压向了他的唇,醇厚的呼吸粗重,带着她心慌意乱。
晕乎中,他一只大手顺着脖颈往下滑去,快要爬上她的胸/前,简华急急一手抓住他大掌,惊呼,嘴唇翕张,一条火热的舌就趁机钻/了进来,勾住她的舌共舞。
简华全身发抖,如同中了毒一般。
唇齿相依的感觉实在太美好,托在她脑后的手掌让她无比安心,这才是恋人间的亲吻吗。
简华晕晕乎乎地想到,难道她也深深喜欢上了他。
“哈哈,木野,你在干嘛。”一声大笑,一个人猛地跳了过来。
简华惊惶失措,一把推开木野,双手捂脸把头埋进腿间,装死。
我已死,有事烧纸。
“羊鞭你小子,存心捣乱,是不是肉发痒了,来来,我们来打一架。”木野脸红心跳,急急跳起来,高声喊道,故作凶恶状掩饰他的纯情羞涩。
他们俩的第二个吻,热烈地让她想尖叫。坏了,坏了,难道她也是个豪放/淫/荡的女人,对这事异常热衷。简华的手捂得更紧了,耳朵烫得要烧起来。
热情的喊叫声,欢呼声,起哄声,两人打架的声音混夹成一团,蒙着眼的简华只觉得心中泛起一个又一个的彩色泡泡,她的嘴角越咧越大,笑意止都止不住。
“尊敬的大巫。”
身旁传来苍老轻柔的叫喊声,简华忙抬起头来,狼族族巫拿着个皮袋子来到她身后,正笑微微地跟她行礼。
“族巫请坐。”简华忙站起来回礼,请她在身旁的树桩上坐下。
“尊敬的大巫,我忆着你那天的药汤,想起来,曾经煮过这种东西,今天我就让他们去找了这个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坐在简华身边的狼族族巫从兽皮袋中掏出一物,递了过来。
简华接过,借着火光一看,一支两指粗细的老山参,已有了人形,但可惜的是他们不知参须也是好物,竟然全都掰掉了,心疼得她嘴角直抽抽。
“是,就是这个东西,这叫山参,可以大补元气,安神,对身体非常好,危急时切一片含在口中,可以吊人性命。”简华高兴道,“这上面的须子也是好物,像年纪大的人,平时喝些参须汤,补中益气,对身体好。”简华笑咧了嘴,用手拍拍胸膛,加强说服力。
狼族族巫呵呵笑了,“大巫喜欢就好,这东西我们这边多着呢,我让他们挖了一皮袋子,你都拿去。”
一皮袋子,简华惊呆了。
她接过族巫递来的兽皮袋,愣愣打开,一根根不输于第一支粗细的山参胡乱堆在袋子中,统一的掰掉了参须,上头还有星星点点没清理掉的泥土,粗略一数,能上二十根。
这是土豪吗?难道她跟土豪交上朋友了。
简华星星眼看向族巫。
狼族族巫似是放了心,笑得很是和蔼,又拉过挂在腰间的兽皮袋,从中撮出一把草叶子,递了过来,“大巫,尝尝这种草叶,嚼在嘴里很是清香,吃完烤肉嚼一把,很舒服。”
这种与人分享好东西的举动,真是把她当成好朋友啦,简华欣然接过草叶,再一看,有些失笑,竟然是茶叶。茶叶子干枯蜷曲,还未完全散失水份,放入鼻下,有股清洌茶香。
“嚼,嚼。”狼族族巫把手指放嘴边示意,笑呵呵看着简华。
简华把这些茶叶全都放进了嘴中,嚼上几口,唾液沾湿茶沫,一股茶香浓郁,充斥口腔鼻端直通神窍,顿让人神清气爽。
熟悉的味道,也是思念的味道。
一瞬间,简华有些怔忡出神。
老宅子有个很大的天井,青砖铺地,天井当中架了一秧葡萄藤。夏季夜晚,满天繁星,清辉匝地,葡萄架旁两张躺椅并排。
爷爷拿着大蒲扇躺在躺椅上,一边给她扇风驱蚊,一边讲解中医知识。
“气有多少,形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流变在乎病,主病在乎方,制方在乎人。方有七,大、小、缓、急、奇、偶、复也。制方之体,本于气味,寒、热、温、凉,四气生于天;酸、苦、辛、咸、甘、淡,六味成于地。奇、偶、复者,三方也,大、小、缓、急者,四制之法也……”
爷爷轻缓的话语随着茶香袅袅,她每每未等听完,就会在明日又有两串葡萄可以吃的垂涎三尺中睡去。
多么宁静幸福的日子。
这样的场景被茶香一勾,又闪现在简华的脑中,恍如爷爷昨日还在跟她讲解,让她禁不住胸口发涨,眼眶泛酸。
“大巫,怎么?这草叶子不合你的嘴?”狼族族巫发现简华的异常,吓了一跳,忙问道。
“没,只是有些辣。”简华用手指拖过眼睛,微笑解释道。
“辣?”
“这草叶我非常喜欢……”简华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辣,正想含糊过去,空地那头却传来一道大哭声。
哭得很大声,很伤心,夹杂着男人的怒骂声。
简华凝神细辨,怎么听着象花青的声音啊,她猛地站了起来。
“这小子,又惹出了什么事。”
狼族族巫板脸骂了一句,柱着权杖起身,“尊敬的大巫,跟我一道去看看吧。”
舞蹈、笑声,打架喝彩声,一时全都止了。
“花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