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堆在一边,又挖了半筐篓的泥土,此时采集藤蔓的柱和扛着两根树杆的直哈一前一后跑了过来。
简华微笑着感谢他们,接过藤蔓,挑选了粗细合适的短树枝,当着两人面做起木梯来。
柱和直哈目不转睛盯着,先还不明白,当简华绑出五六根横杠,又把这未完成的树杆搭放到木屋门口,爬上去试了试坚固程度,他们一齐笑了。
“原来是这样的,哈哈,这个好,这个好。”直哈转着圈欢呼起来。
简华忙嘘了声,示意木野需要休息。
他忙忙点头,柱已经接手,帮着她绑起横杠来了。
俩个大男人,力气也大,不大功夫,一架木梯就全做好了,简华把木梯架好,试着上下了两回,不错,这样她就不需要靠别人了。
直哈已经笑着跑了回去,没一会儿竟然树部落的族长都过来了,简华跟他行礼,他仔细打量木梯,不住点头微笑,然后领着柱和直哈回去了。
走到半道,他又转回来,“炎族的女人,需要我让族巫大人过来看看你男人的伤吗?”
这是有一点好感了,竟然愿意让族巫来看木野的伤了。简华微笑,朝他再施一礼,“谢谢仁慈的树部落族长,我男,我男人的伤不要紧,休息两天就会长好了,不用劳动你们族巫大人了。”
我男人,这词对简华来说,真是新鲜又甜蜜。
“也好,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树部落族长并不强求,点了点头,又对直哈道,“直哈,等下送三块烤肉过来。”
“是。”直哈应。
这是要感谢了,懂得回报的部落,一般恶不到哪去,简华欣然。
目送三人离去,她爬上树屋放下筐篓,先去看木野,他正睡着,眉头紧蹙,一头一脸的虚汗,手背搭到他额头上,灼热滚烫,这是烧起来了。
简华知道有些人轻易不生病,可一旦倒下,病势沉重,一不注意就会大伤元气。
木野这是多年积聚,一下爆发了,情状凶险,她一定得护理好了。
她沾了清水,给他擦了汗,又用兽皮敷在额头上降温,翻了药箱,拿出柳树皮,准备煎柳树皮汁给他喝。
筐篓里装的泥土倒在树屋一角,看着不够,她又下去挖了一筐篓土上来,厚厚拍实了,然后用鹅卵石堆了个小灶台,把陶罐放上去,试了平稳度,很不错。
只要细细添柴,应该可以使用。
她又下去捡了小枯枝,用干草点燃,看着火苗跳动起来,简华轻舒了口气。
她坐到木野身边,守着他和药,树屋内有着一股不洁净的腐败味,她却安之如怡,因为有他在身边,在这陌生的地方,在这陌生的部落,她一点都不害怕,他受伤了,该由她来照顾他了。
简华的目光落到木野肩头,她的手慢慢抚了上去,这块地方有个丑陋的疤痕,疤痕有些年头了,据她判断,应该是被恶狼咬伤的,离得颈动脉不过一寸。
先前看到这道伤疤,她毫无感觉,现在竟有隐隐作痛感,她都能在脑海中想像出,一个小小少年如何在丛林中奔跑,掩藏,准备捕杀一头鹿,却被躲藏在暗处的一条恶狼扑上肩头,要撕咬他喉管,他又是如何反手扣住狼嘴,一扭身用木茅刺/进了狼腹。
他从没跟她说过苦累,天天阳光向上,热血又正义,还温柔体贴,这样的男人真是个好男人。
简华的手指划过他紧蹙的眉间,轻轻按揉开,她的心中如水波一般,涌起的全是对他的怜惜。
陶罐盖子发出轻微的撞击声,这是柳树皮汁煎好了,简华撤掉柴禾,拿着兽皮裹了,倒出一海碗汤汁,待凉。
“木野,醒醒,喝药汤了。”她扶他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唤他。
木野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口中发出呓语。
简华把耳朵贴近,听得一句,眼泪刷得就下来了。
“简华,你快跑,快跑。”
还让她快跑呢,这个傻瓜,她眼泪下来,嘴角却弯起,“木野,老虎已经被打死了,我没事,你也没事了,不要害怕,我好好的。”
他终于睁开眼来,恍恍惚惚盯紧她,然后一把握住她的手,终于看清楚了她,“简华,你没事,真好。”
“我们都没事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安心休息。”她含着泪笑,“来,把药汤喝了。”
大海碗拿过来,他就着她手喝,一双眼睛就盯在她脸上,然后眼底就带上了笑意。
汤汁喝得一点不剩,简华奖励,在他脑门上亲了一记,他的双眼就弯弯的,恍如桃花般,漂亮得令人不敢逼视。
“再亲一口。”他用手指指嘴唇。
得寸进尺,给点颜料就想开染坊了。简华伸了一指戳到他额头上,把他戳得倒回兽皮床上,“睡你的觉吧。我去看看有没有老虎骨头剩下,拿回来给你补补。”
木野嘟起嘴,却乖乖躺着,“一会就回来。”
刚下得树屋,正踫上前来送烤肉的直哈,他挠着脑袋,递过一个大叶子包,里头正正好三块大烤肉,每块都有两斤多。
简华不客气接了,“感谢仁慈的树部落,明天我就教你们做筐篓。”
直哈喜得直跳。
“有剩下来的老虎骨头吗?我想要一些。”
“老虎骨头,有,有,我去拿来给你。”直哈急急点头,又憋红着脸,站在简华面前不走,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简华挑了下眉头看他。
“我,我能跟你交/配吗?这个下去,等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