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做出来啊,肯定是咱们县城头一份,人人看见都都会夸一声姐妹花呢!”
刘玉梅被她逗得直乐,许秋阳也觉得放心了些,省城的技术水平总不至于太差吧,而且根据她对刘玉梅的认识,后者的眼光和品味在这个小县城来说都算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她认可的发型,应该也还是不错的。
许秋阳放宽了心,靠在椅背上,小张在给她擦头发,顺便按摩了一下头皮,还挺舒服的,在这样的舒适感中,许秋阳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猛然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理发师已经把她的一头长发给剪得七零八落了。
“怎么把我头发给剪了呀?”
“对呀,这个发型就是要短发的啊!”理发师一脸淡定地回答说。
许秋阳只慌张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既然都这样了,着急也没用,短发就短发吧,长发留得久了,换个新形象也挺好的,她脸型长得好,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都能d得住。
于是许秋阳淡定地看着理发师把她最后的一缕长发剪短,不过这个发型半长不短的,她还真看不出来,成品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
刘玉梅的位置在她的旁边,不过她现在不好转头,只能斜着眼睛去看她那边的镜子,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往她头上上发卷:“妈,你要电头发吗?”
“是啊,待会你也电。”
许秋阳心里一抖:“我就不用了吧!”
“怕什么,人家都说了,这是今年省城里最流行的,肯定好看。”
这时,那个小张也拿了一堆发卷和一罐药水过来,熟练地挑起许秋阳的一缕头发,抹药水,上发卷:“我给你上发卷,别乱动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秋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凭刺鼻的药水味道充斥鼻端。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张已经在她的头上卷满了可笑的发卷,许秋阳感觉自己瞬间化身《七十二家房客》中的包租婆,就只差没在嘴角点颗黑痣了。
“许同志,咱们到那边去。”小张扶着她站了起来。
许秋阳直着脖子走到那台电头发的机器旁坐下,小张给她每一个头发卷上都夹上了电线,然后把一个大罩子一样的东西盖在了她的头上,“可能会有点热,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就出声。”
许秋阳“嗯”了一声,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只想快点完事走人。
刘玉梅就坐在她对面,造型跟她是一样一样的,还调皮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等着吧,美丽大变身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哦!
又不知道熬了多久,小张终于过来帮她把机器给挪开了,解下电线,然后再把发卷一个个拆下来,许秋阳看见镜子中卷毛狗一样的自己,有点欲哭无泪。
刘玉梅及时安慰她说:“没事,待会洗干净药水,吹干了就好看了。”
清洗干净,再经过理发师的修整、吹干之后,理发师满意地用双手捧了一下许秋阳一头蓬松的卷发,得意地对着镜子里的她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时髦?”
许秋阳麻木地点了点头,这个发型她实在是太眼熟了,这不就是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剧里必备的大妈发型吗?当年她在白龙湾水电站工作的外婆和舅妈就是这样造型的啊!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发型居然会出现在年仅二十出头的她的头上啊!
刘玉梅的发型也弄好了,跟许秋阳的如出一辙,她喜滋滋地走过来,抱着许秋阳的肩膀一起照镜子,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得意地对旁边的人说:“看看,我们是不是很有母女相?”
“哪里是母女啊,不知道的肯定都说是姐妹呀!”
许秋阳觉得这话说得特有道理,刘玉梅本来年纪就不大,保养得也好,五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就跟四十岁没两样,而她换了这个发型之后,看起来老了十岁都不止,可不就是姐妹俩嘛!
刘玉梅还叹了口气:“要是素芬还在家里就好了,让她也做个一样的发型才好呢!”
许秋阳说:“姐姐过年应该也会回省城吧,在省城做的头发肯定更好看呢!”
那名据说是刚从省城进修回来的理发师马上说:“不是我吹牛,我这技术跟省城最大的理发店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不管你是在省城做还是在咱们这儿做,出来的效果都一样!”
刘玉梅赞许地点点头:“你的技术确实不错,下次来还找你啊!”爽快地付了账,带着许秋阳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
一路上许秋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路上的人都在看她的头发似的,真恨不得马上找来一定帽子给戴上。
刘玉梅说:“不用感到不自在啊,人家是看你好看才看你的呢!”好吧,许秋阳就姑且把它当成是安慰了。
到了县政府宿舍大院门口,门卫大爷喊住了她们,递给刘玉梅一个信封:“有你们家的信。”
许秋阳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是素芬姐寄回来的吧?”
刘玉梅高兴地说:“是啊,待会回去你帮忙给她写个回信,然后顺便把刚买的那件大衣给她寄过去,应该还赶得及在过年前收到的。”
“好啊!”许秋阳应道。
话说罗建刚上午的时候一个人拎着三个满满当当的大篮子,腋下还夹着两件呢子大衣,千辛万苦地回到家,感觉早上吃的早饭全都消耗空了,便拿了个小碟子从瓦缸里捞出一些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