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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习孟,你伤了人是要坐牢的,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爸妈和弟弟想想!”罗素芬回过头试图劝说文习孟。
可惜他这时候脑子里除了出气根本就想不到别的了:“为什么要为他们着想,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是累赘,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好了!”文习孟出手更加凶狠。
只听祁浩一声低呼,一下不小心竟被匕首刺伤了手臂,白衬衫上洇满了刺目的鲜红,他着急地大声说:“别说了,你快走!”这人是个疯子,根本就没办法讲道理的。
对方是为救自己而来,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丢下人跑掉,罗素芬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块,狠一狠心冲了上去,照准文习孟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
她第一次砸人,手上也没个准头,这一砖头不小心砸偏了,倒是把文习孟的一只耳朵给削去了半边。
文习孟楞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想要杀人般的凶狠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像是能把她的身体射出两个洞来,罗素芬吓得惊叫一声,想要逃开,手脚却僵硬地不听使唤。
幸好祁浩及时一个手刀,狠狠地朝文习孟的后颈砸了下去,文习孟双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
罗素芬浑身发软,紧紧地拽着栏杆才不至于滑下去,声音还在颤抖:“现在怎么办?”
祁浩四下看看:“先找个东西把他绑起来,然后再报派出所吧!”
“好!”罗素芬虚弱地回答。
不过周围找不到合适的绳索,祁浩怕文习孟醒过来,皱了皱眉,对罗素芬说了声:“抱歉!”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扭成一股,从背后把文习孟的双手捆了起来。
看着他脱下衣服后露出的男性身躯,罗素芬心跳有些加快,没想到他看起来白面书生的模样,身上倒是挺结实的,还有腹肌,而且皮肤还挺白的,白得有些晃眼。
罗素芬脸上发烧,连忙移开目光,心中有些惭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看男人。
然后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又低呼一声:“呀,你的手。”
祁浩低头看看:“一点小伤,没事,回头去包扎一下就行了。”
这时又有一个身影匆匆地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看了一眼祁浩,“我就去上个厕所,你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咦,罗素芬,你怎么也在?”
“常军杰,你来得可真及时啊!”罗素芬白了他一眼。
“军杰,帮个忙,把这个人送到派出所。”祁浩抬了一下眼说。
“咦,这不是原来住我们大院的那个谁吗?”
“对,他持刀伤人。”祁浩回答。
常军杰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罗素芬忍不住过来说了一句:“先别问那么多了吧,他的手还伤着呢!”
常军杰一看还伤得不轻,忙说:“这样吧,我送他去派出所,你陪祁浩去医院包扎,包完了再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这时刚好许秋阳拿着两瓶汽水回来,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罗素芬安排着帮忙常军杰送文习孟去派出所,她看见地上被捆着双手的文习孟也吓了一跳,一时也顾不上问,顺手把手里的汽水一瓶给了罗素芬,一瓶给了常军杰,还有一个男的,身上没穿衣服,她不好意思细看。
常军杰一口灌下一大半汽水,一只手拎起一条死狗一样的文习孟,从后面踹了一脚:“快滚!”
许秋阳看看地上那把还带着血迹的匕首:“那是凶器吗?要不要带上?”
“还是你细心,带上吧!”
许秋阳用手帕包着手,小心地拈起一个角,尽量不要擦掉上面的指纹,然后跟着两人一起往派出所走去。
罗素芬把手里的汽水递给祁浩:“你流了那么多血,补充一点水分吧!”
祁浩低低一笑,声音低沉悦耳:“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走吧!”两人并肩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你和常军杰是很好的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要说起来她跟常军杰也算是很熟的。
“小时候我也住在国税局宿舍大院,那时候我跟军杰就是好朋友了,不过我刚上小学,我爸就调动到了省城工作,我们全家都搬到省城去了,后来上医学院,我们又成为了同学。”祁浩解释说。
罗素芬惊喜道:“原来你跟常军杰一样,也是医生啊,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分到了省人民医院,最近难得有个假期,就回来看看外婆,顺便跟以前的朋友见见面,本来明天就要回省城去上班的,不过现在弄成这样,可能要多请几天假了。”
罗素芬满心抱歉:“真是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会弄成这样的。”
“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是故意的,要怪也是怪做坏事的人啊,何况我还多赚了几天假期呢,你不知道,我们当医生的特别忙,回来一次不容易,刚好趁机多住几天。”祁浩语气轻松地说。
祁浩包扎好以后,回家穿了件衣服,两人又去了派出所,作了笔录,由于事关县长千金,连公安局长都亲自出来了,一再保证一定会从严处理,看来这个文习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折腾了这么一场,罗素芬精疲力尽,匆匆跟常军杰他们告辞之后便回家了。
本来这事她是不想跟家里提的,免得父母担心,但公安局长为了邀功,特地打了个电话给罗县长,刘玉梅一听到这个消息,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