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
许秋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淑美,你这应的是哪门子到啊?”
小眼镜也闹糊涂了:“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许秋阳。”
许秋阳连忙大声说:“我是。”
邓淑美小脸涨得通红,都快要哭出来了:“我……,杨支书说秋阳姐来不了了,让我顶上,说,说是来了之后点到秋阳姐名字的时候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
对水电站的人来说,这些名单都是各个村自己报上来的,临时换人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总人数对得上就行,可是这两个人都出现在面前的,那就有点儿难办了,名额数限定在那儿,肯定有一个要被削下去的啊!
小眼镜好脾气地说:“要不你们俩先去商量一下,定好了是谁再过来?”
“不用商量,是我先报名的,就应该是我。”许秋阳强硬地说,“淑美,我现在来了,你就先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
邓淑美的眼泪就一滴滴下来了:“为了我的事,我妈给支书家送了十斤花生,如果我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妈一定会打死我的。”
杨雪珍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瞪大了眼睛骂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家还稀罕你那十斤花生吗,一定是你们家不要脸,又到我爸面前哭哭啼啼去了吧,我爸这人心软,肯定是被你们哭怕了才让你来的。我告诉你,你在我们面前哭没用,我们才不会理你呢!”
说着转过来对小眼镜说:“领导,这是我的好姐妹许秋阳,我们才是正式报了名的,没她什么事,你快点给我们点完名去那边吧,还有好些人等着呢,别耽误您的工作了。”
小眼镜被她这一声“领导”叫得浑身舒泰,他在单位里就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年纪又轻,从来都只有被人使唤着干活的份,第一次听到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他领导,听得他全身都飘飘然了,胡乱核对了一下许秋阳的身份,就让她们到旁边等去了。
至于邓淑美,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蹲在树根下,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许秋阳一边寻思着杨雪珍这一套美人计可真好使,一边又觉得邓淑美这哭得也太可怜了一些,忍不住走过去:“哎,你在这哭也没用啊!”
邓淑美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秋阳姐,我不是故意想要跟你争的,是我妈说你不去了,空出了一个名额。”
“好好好,这事算我不对,没能给杨支书一个准话,可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我不能让给你,对不起了。”
邓淑美猛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怕我妈,回去她一定会打死我的。”
杨雪珍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十斤花生嘛,我回去亲自给你家送回去,总可以了吧!”
邓淑美哭得更大声了,另外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你还想要怎么样啊?”
邓淑美抽抽搭搭地说:“我,我没想什么,就是,就是觉得好丢脸!哇……”
可是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哭更丢脸,许秋阳和杨雪珍站在她身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小眼镜来到她们面前:“哎,别哭了,少来一个人,多出了一个名额,你想要的话帮你顶上去。”
三人同时一愣,邓淑美更是抬头呆呆地看着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真是要多傻有多傻。
许秋阳心里的台词是:卧槽,原来哭也是一大武器呀,到时候要是转不了正式工,她是把杨雪珍拎出来使美人计呢,还是学邓淑美的样子跑到领导们的面前大哭一场?
小眼镜见她们没反应,说了一句:“不要吗?不要的话我问别人了。”
杨雪珍最先反应过来:“要,当然要啊!”再怎么说也是她爸答应了人家的,真去不了她家也没面子,说完又踢了踢还在发呆的邓淑美,“快去登记一下啊!人家都答应要你了。”
邓淑美回过神来,往前一扑,抱住小眼镜的小腿大哭:“谢谢,谢谢,你是大好人啊,是我的大恩人啊,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把小眼镜吓坏了:“赶紧打住,咱们这是新时代,不兴讲旧社会的这一套。”
杨雪珍把脸转到一边,心好累,为什么她要认识这样的人。
反正不管怎样,她们三个人都算是留下来了,接下来一群人被指挥着往山里深处又走了好几里地,到了一处山窝下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带咱们来这里干啥?”
许秋阳仔细看了看地形,周围一圈山脉,植被茂密,地面宽阔平坦,四周荒无人烟,地上都是半人高的荒草,泉水从山上冲下,汇聚成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河。
好一片荒山野岭,差点儿就没跟后来那个风景优美的白龙湾水电站联系起来。
接着是站长给他们作动员讲话,站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一张黑脸膛,看着挺威严的,他一咳嗽,下面就没人敢说话了。
“大家别看如今这里只是一片荒山野岭,在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奋斗下,就在这个地方,一座全省规模最大、发电量最高的水电站将会拔地而起,成为全省、甚至全国水电行业的标杆……”
人群掌声雷动,人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能成为全国标杆的建筑的建设者一份子,感觉好骄傲的。
站长那些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的大道理许秋阳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关心的是进来以后的衣食住行问题,可站长讲到最后也没提这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