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村子由于发生了王瘸子这样的事,影响太过恶劣,原来的村支书被撤了值,新上任的村支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很有干劲,思想也比较进步。
听说了许秋阳的来意之后,支书取出钥匙打开柜子翻了翻,拿出来一张纸条:“没错,是有这么一张借条。”
许秋阳说:“王木匠现在不在,这钱还给他本家那些人的话又怕他到时候不承认,不如我先还给村里,你们帮他保管,然后借条就先给我了可以吗?”
当时写借条的时候是说好了,借条在村里保管,许秋阳还请债之后,再把借条当面销毁的。
没想到村支书爽朗地一笑,双手一动,“嘶拉”一声,纸条在他手中变成了碎片:“还什么啊,王瘸子那人是罪有应得,他本家那些人也不是好的,争那一点家产挣得鼻青脸肿,一点不像样子,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没得到赔偿也就算了,怎么能还要你还钱呢!再说了,这钱你要真给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二十年之后还能原封不动地放着啊!还是算了吧,借条我也撕了,就当没这回事吧!”
许秋阳十分高兴:“真是太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说起来我能当上这个村支书,还是托了你的福呢!”年轻的村支书说,之前整个村子被原来的支书管得乌烟瘴气,他上任之后,村子里老百姓的生活当真好过了许多,这都是后话了。
所谓无债一身轻,不用还债了,怀揣五十块钱巨款,许秋阳突然觉得自己好有钱,压抑了许久的购物**也“蹭蹭”地冒了出来:“罗建刚,咱们去买东西吧!”
“好啊,你想买什么尽管买,钱不够的话我那儿还有呢!”
许秋阳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你爸妈和你姐姐都对我照顾良多,既然现在有了点钱,我想给他们都买一份礼物,就是不知道该买什么,你来给我参考一下吧!”
罗建刚深深地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许秋阳楞了楞,连忙说:“当然啦,对我最好的就是你啦,所以你的礼物当然也是少不了的,你想要什么呀?”
罗建刚继续深情地看着她,看得许秋阳都有点儿慌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罗建刚张开双臂把人搂在怀中,“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吓得许秋阳连忙用力推他:“快放开了,这是在路上呢!”她不是怕难为情,就是怕被人告个伤风败俗,那多吃亏啊!
罗建刚松了手,却把她拉进了路边的叶片繁盛的玉米地里。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啦,你只管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许太贵,不然我买不起。”
“不用花钱。”罗建刚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暗哑起来,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撩拨得她心头发痒。
“你,你想做什么?”许秋阳有些发抖,虽然她并不认为有些事情一定要婚后才能做,但是这进度也太快了吧,而且这地点也不合适啊,哪有第一次这么随便的?
如果他非要的话该怎么办?有点舍不得拒绝呢!
“你先闭上眼睛。”罗建刚的声音也有些抖,隔着衣裳许秋阳都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灼热。
许秋阳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抬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罗建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灼热的气息缓缓靠近,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方。
温热的唇,那么柔软、温润,哪怕只是轻轻相触,也足以让人心跳加速。
许秋阳没有想到,原来罗建刚他真的是一个既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的纯新手啊,她都这么一副予取予求的态度了,可他除了四唇相贴,“叭”地亲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就这么一下,就让他兴奋得面红耳赤,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既不舍得就这么放开她,又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乐呵呵地笑着,傻乎乎地抱着她,满脸的幸福。
许秋阳的心一下子就变得酥酥麻麻的,感到一种非常真实的幸福,这个男人,真是可爱死了呀!
她决定要教一教他。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忽然踮起脚尖,照着那温润的唇就吻了上去,先是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他好看的唇形,再用细齿轻轻地啮咬他的嘴唇,然后,在他受到巨大的冲击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鼓作气,撬开他的牙关,冲入口中。
其实这也是她的初吻,所有的相关知识都只是从小说中学来的,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是觉得新奇好玩,他的气息很好闻,唾液交融也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厌恶。
爱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爱上了这个人,连带的也会爱上属于他的一切。
许秋阳的舌头调皮地四处查探这一片陌生的领地,时而舔舔牙齿,时而从上颚一滑而过,感受这种完全不一样的触感,最后作死地去挑|逗他的舌头,软软的,真好玩。
罗建刚是天生的好学生,短暂的呆滞之后,全部兴趣都被她撩拨起来了,开始绝地大反攻,不但把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反过来对她做了一遍,还能够举一反三,自己创造出许多不同的花样来。
这个阳光温暖的下午,安静得只有虫鸣的玉米地里,许秋阳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可以做。
在彻底沉沦之前,许秋阳迷迷糊糊地想,他的舌头这么灵活,给他两颗樱桃,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