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笑眯眯地说:“我们家苏微尘也爱吃。你点的这些,每一样她都超级爱吃哦。”
一直到这时,楚安城才徐徐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苏微尘一眼:“哦。是吗?真是太巧了。”
老板很快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几样早餐:“热乎着呢。小心烫着。”
楚安城便将甜豆浆推到了苏微尘面前,自己则与苏时一人一碗咸豆花。苏微尘有些小小的惊讶:楚大神怎么知道自己爱喝甜豆浆呢?
不过她自然没有问。搞不好是误打误撞吧!都说了洛海人都喜欢吃这些。
白底青花粗瓷大碗,豆浆热气腾腾,带着香味向上蒸腾。冬日里,热而微甜的豆浆顺着咽喉而下,瞬间便将全身熏得暖暖的。
苏微尘心满意足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个世界,只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楚安城脸色蓦地一凝。好半晌后,他讥讽地道:“可惜,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辜负,辜负爱,辜负所爱的人。”
苏微尘微笑:“就如同任何一个城市都有富人和穷人一样。我想,也必定有人在珍惜,珍惜爱,珍惜所爱的人。”
楚安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是吗?!”他随即又板着一张臭脸,起身付钱:“老板多少钱?”
他离开前只对苏时说了一句:“楚师兄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楚安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自己方才这几句话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苏微尘心里头空落落的,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无。
如鲠在喉,方才觉得甜暖的豆浆再无半点美味了。苏微尘默不作声地喝着豆浆,直到青花粗瓷碗见了底,她才抬起头。
她对面的那碗咸豆花,翠绿葱花铺在白玉似的豆花上,一清二白,朵朵分明。
起身离开时,胖墩墩的老板娘来收拾桌子,见那碗豆花动也未动,便道:“这位小姐,我给拿个盒子你打包吧。怪可惜的。”
苏微尘说:“好啊,谢谢。”
“不客气。现在国家不都在提倡环保吗?我们小老百姓不能为国家做啥大贡献,但尽量做到节约环保吧。”
苏微尘连连点头:“老板娘,你说得真好。我应该向你学习。”
老板娘搓着陈旧却干净的围裙,羞涩地笑了。
也不知楚安城何时回来的,下午的时候,她拉开卧室门,发现他和苏时围坐在起居室的木几前打游戏。
你来我往的,似乎玩得正起劲。
“快快,射他!”苏时不时惊呼。
“苏时,干得漂亮!”
“楚师兄,快救我。”
“行,这个我负责清场。”
木几上正搁着那个她打包回来的透明塑料碗,豆花已经被吃了个精光。
楚安城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个伸着懒腰而出的人儿,她穿了一条长至脚腕的宽松大t恤,印有一只狗,因她的动作,那个大而可爱的狗就在他眼前跳跃。
就这么一会儿光景,苏时就手忙脚乱了,狂按键盘:“楚师兄,你在干吗?你被他们包围了,快开枪!哎呀,你挂了!-”
“那就再打一盘。”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极快,搬进楚家不久便到了苏时的生日。
当天,早早就说要给苏时庆祝的丁子峰已安排好了一切。
傍晚时分,丁子峰去取了蛋糕,打电话给苏微尘:“我十分钟就到。你们可以准备出门了。”
苏时犹豫着问:“苏微尘,我可以请楚师兄跟我一起过生日吗?”苏时与楚安城特别投缘,都同吃同住一屋了,似乎还觉不够,恨不得与楚师兄同宿。
“当然可以啊。不过你楚师兄可能有事,不一定有空。”
偶尔她们与丁子峰出去,楚大神都拒绝同行。一来二去,苏微尘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面对苏时,苏微尘不好点破,只好这样委婉地跟苏时先打“预防针”,以免他期待落空后会难受。
“楚师兄不忙,你看他天天在家里,都不出去。”
苏时说完便跑上楼去问楚安城,不过片刻,他便笑眯眯地下来对苏微尘说:“楚师兄答应了。让我们稍等一下。”
这倒是有点出乎苏微尘的意料,她心道:大概是因为苏时今天生日。楚大神无法拒绝吧!
刚进屋的丁子峰没头没尾地听了这么一句,便问:“他答应什么了?”
苏时答:“楚师兄答应跟我们一起吃饭,给我过生日。”
丁子峰其实是不大想与楚安城一起的,但面上也不好表露出来,只道:“好啊,人多热闹。”
也不知楚师兄什么时候下来,苏时无聊地把手伸到苏微尘面前:“苏微尘,我的指甲好像有点长了。”
苏微尘从柜子里找出了整套修甲工具,拍了拍地板:“过来这里坐。”
苏时的手指甲和脚脚甲,从小到大都是苏微尘亲自负责修剪的,从不假手他人。
苏时不止一次地问过:“苏微尘,等我十八岁了,你还给我剪指甲吗?”
苏微尘的回答则是拧他的脸:“那你想不想苏微尘给你剪?”
“当然想啊!”苏时回答得可快了。可是偶尔他也会忧愁:“苏微尘,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肯定已经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时候,你就不疼我了。”
苏微尘只是笑:“那我也得嫁得出去啊!”
早熟的苏时怔忪不已:“苏微尘,你迟早会结婚的。”
从小失去父母的苏时,平时掩饰得再好,内心总是没什么安全感的。因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