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快去化妆换衣服!”声音是来自上次面试我们的那个女人,只是她今天的态度远没那天亲切,一来就横眉怒目的,不知是不是在紧张……
手忙脚乱中脸上已经被涂上了好多层东西,转头看郬辰,她也无奈地被化上了精致却与她气质完全不符的大浓妆。
在一遍遍的催促中我们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往会场走去。这期间,那个不知为什么变得很凶的人称张姐的女人一遍遍地用尖锐的声音重复着各种注意事项,如此聒噪,害我直到站定在指定的位置上时脑子里还有些嗡嗡作响。
等到台上主持人开始讲话,我才知道这是为庆祝眼前这幢大楼投入使用的剪彩仪式。听她介绍,这好像是a市迄今为止最高的一栋多功能超高层建筑,由a市地产大鳄恒江地产投资开发,联合全球多位知名建筑师共同打造的a市新的地标性建筑。
我偷偷打量了一眼,确实好高,不知道阴天的时候会不会真的有高耸入云的现象发生。会场上随处可见的大楼的全景图、俯瞰图,虽是模拟的,却也真的非常漂亮,造型独特,流光溢彩。
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今天的剪彩者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站好保持微笑,顺便光明正大地欣赏欣赏前排两个长得还不错的外国建筑师。
“最后一位剪彩者——恒江地产董事长,大厦设计者之一,江逸城先生!”
我闻言一惊,这是同名吗……抬眼望去,却是被彻底震惊了——那个起身致意的颀长身影可不就是失联了大半个月的人的吗!
仿佛为了证实我的想法一样,主持人请他上台致辞的时候竟又用不同的措辞把他的身份重复了一遍。台下依旧掌声雷动,我却像是石化了一样——董事长?建筑师?
呵,我一分钟前都还以为他只是个在家里公司帮忙的富二代而已呢。在一起大半年,我居然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资格知道……
在心里自嘲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郬辰在用特意压低的声音喊我,这才想起自己正在干什么,赶忙调整了一下表情的动作,也压低声音说了句“我没事”。回过神来的我再也不能低头无视台上的人了,他的表情如初见时一样高冷,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稳重,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
所有致辞结束后,我们这些礼仪小姐立刻分头行动。我是负责托盘的,简单来说就是给剪彩的人递剪刀。据郬辰后来分析,这次活动之所以会要我这种身高的,多半是因为他们请来的两个领导实在太矮了,她这样的去,会给人家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但是递剪刀呢,就很不幸要与其中一位剪彩者近距离面对面,其他人还好,万一是江逸城……不会的,我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
“等下认真点!”我拿托盘的时候冷不丁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个聒噪的张姐狠狠地警告了一句,吓得手一抖,托盘里的剪刀都差点滑出来,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我哪次开小差,但也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墨菲定律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更何况现在台上五个剪彩者,我和江逸城五分之一的面对面概率。
刚才在台下,我心里的情绪已经起伏过千万次了,所以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着看向他身后;江逸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也是一怔,不过他定力比我好,一丝惊讶在眼中闪过后马上就恢复如常了。
明明只有一两分钟的剪彩,我站在那儿却像熬过了一个世纪。我一直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虽然现在装得云淡风轻,可心里早就想对面前这个人大吼了——即使没看他,可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的扫到我,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舒服。明明该说清楚该解释的人是他,可再被这样看下去,我都要觉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气场这东西啊。
好在我虽然脑子里早已一片空白,但所幸还知道要跟着左右两旁的人一起动,这才没在台上出丑。只不过我和脚上这双细高跟并没有磨合好,下台阶的时候没看清脚下,轻轻崴了一下……台上有人在讲话,没人注意这边,我也很快稳住身形没让自己摔倒弄出大动静,感觉脚不是很疼,便快走两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剪完彩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退出会场后,不知什么时候到我旁边的郬辰一把拉住我:“怎么回事啊?江逸城……”
“不知道!”我下台后便没再掩饰我的表情。
“他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你怎么啦?!”郬辰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到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缩,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刚才扭到了……嘶——”刚刚明明没那么疼的。
“先把鞋子脱下来。”郬辰低头看我脚踝的时候顺手就把我鞋子脱了,“没肿啊……”
“大概穿着细高跟受力位置不对所以才会突然那么疼吧,现在没事了。”我弯腰把另一只脚上的鞋也脱掉,站在平地上走了两步,不疼了……
从更衣室换完衣服回来,想找张姐问能不能走了,可好不容易看到她从外面进来,我们还没说什么,她指着我劈头就是一顿骂:“你以为我们公司出钱请你来是干什么的,不好好在那儿站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往江董身上看,魂都要被勾走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抛两个媚眼人江董就会看上你?好在活动没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