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皇帝遇刺时,是谁侍的寝?”
皇后遂欠身回道:“回母后,是媛嫔”。
太后听言,瞬即怒哼一声。
皇后便偷瞟着太后的神色,心有琢磨的道:“然妾身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道:“你说”。
皇后偷打量着太后的神色,道:“回母后,妾身有听闻,昨晚上的刺客是易家的孽党。然所幸陛下洪福齐天。可是这要说起来,妾身可还记得,十八年前易上将军还曾奉先帝爷旨去到月氏国”。
太后听言,怒道:“荒唐,哪里有什么易上将军,那是罪臣余孽”。
皇后即佯装慌道:“是,妾身知错。这‘罪臣余孽’怎能谓之‘上将军’”。然边说就边看着我。
而我听着,心中即冒起寒意。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袭来。
宁淑妃巧瞥了我一眼,看着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妾身听说这媛嫔、萱嫔的生父皆是楚国人。而这媛嫔、萱嫔也刚好有十七岁,这从年龄上来算,可还真是巧了”。
我心下即明:坏了!今个这太后、皇后唱的这出双簧,摆明了是直指媛嫔、萱嫔的生父就是十八年前奉旨到月氏国的那波人。然而无论媛嫔、萱嫔的生父是那波人中的谁,那都是易家军的人。
这也就难怪,今早兰香会特意来提醒我。而思及此处,我即调整了一下神色,端起素白呈上来的茶,细细品着。
然从松鹤殿告退,回到源泉殿后,心中却是郁闷难舒。
而双儿坐在我的一侧旁绣着绢帕,眼睛却不时的偷瞄着我的神色。
素白知道是为何,但却不好说什么,就到另一边默默地整理着书案上的书籍。
然午歇过后,我刚醒,就见:有一个看上去有些面生的宫女在素白耳边悄言了几句,就行离去。
我遂起身问到:“素白,刚刚的那个是谁?”
素白一思,回到:“回娘娘,是东宫的芷雯”。
我心道:原来是东宫的人!于是,遂问道:“那她是有何事吗?”
素白顿时有些支吾着,不敢言。
我即警觉的道:“是出事了吧”。
素白有些忐忑的看了我一眼,道:“回娘娘,是媛嫔娘娘和萱嫔娘娘”。
我听言心即明白,神色有些哀伤的道:“都说完吧”。
素白回道:“是,太子妃娘娘。是这两位娘娘已暴毙而薨”。
暴毙?我心中即起冷哼,道:“本宫想听实话”。
素白听言,沉叹了一口气,道:“回娘娘,是太后娘娘给两位娘娘都赐了酒”。
我心中冷笑:赐酒?那是穿肠的毒酒吧。
不过,这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于是,只感悲从心来。
而素白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担忧,就速将兰香叫了过来。
然兰香在来的途中便已听素白讲明原由,于是一到偏殿内,便摆手示意宫婢们都退下,就便掩上门,来到我身侧,道:“娘娘”。
我沉叹了一声,道:“兰香,你可否有过无力之感?”
兰香听言,即半蹲到我面前,道:“回娘娘,奴婢虽不明娘娘所指,但却早已明白,在这宫中那无能为力之事,并非只有一、两桩”。
我心叹:其实我又何尝不明白!
于是遂摆了摆手,示意兰香退下。
然本想,告病几日不去请安。但想到,不去只会引起更多猜疑,遂就仍旧照常到太后和皇后那儿去请安。
但心里却一直安不下心来。
这日,我让双儿随侍着,到了小后山林中。
就自个心怀神思的坐在了秋千板上,慢悠悠的荡着。
而双儿的手却一直没闲着,不停的cǎi_huā、捕蝴蝶。
然正当我心思神游之时。
熙王已站在我身侧后,掌着绳索,轻声道:“娘娘”。
我听声一惊,回过头,道:“熙王爷”。
熙王淡淡一笑,道:“娘娘您这样走神,若是有刺客怎生是好?”
我勉强撑起一笑,道:“可是,若当真有刺客,就算我不走神,我不也照样无还手之力”。
熙王淡道:“娘娘是还放不下吗?”
我苦笑道:“熙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熙王听言,神色瞬即有变,道:“那娘娘是在怀疑,那刺客是本王安排的”。
我抬头看着熙王的神色,心道:不是他!不过,也是,这事也的确不像是熙王的行事。
于是,便言道:“不,本宫没有觉得那是熙王爷您安排的。但是您的母后......”
熙王听言,便半蹲了下来,与我平视着,道:“是,本王也承认,母后的确是有参与。但是那刺客也确实不是母后安排的。”。
我看着熙王如此坦诚,心中亦有了几分动容。片刻,才言道:“那,那会是谁?”
如果那刺客是宁淑妃安排的,肯定会打着“为水家报仇”的旗号,而不是易家。
熙王眼有怜意,道:“娘娘还没想到吗?”
我遂摇了摇头。
熙王轻笑道:“真没想到,平日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会儿偏犯糊涂了”。
我看着熙王,心思着:难道是瑀王?可是,这不可能啊。那孟德妃既便要除也是去除皇后,而绝非是去除媛嫔和萱嫔。更何况那日孟德妃很明显是来看戏的。
然细想着那日,一下惊到。太后!遂言道:“可是太后娘娘.......怎么会拿陛下的安危来冒险?”
熙王遂含笑道:“那看来你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