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醒来,保佑表嫂一家团圆,表嫂是个好女人,求月老保佑她一定要得到幸福……”
王丽枫侧眸看着杨沐飞一脸虔诚,许多感动萦绕在心口,眼睛里也有潮湿的泪雾涌上来,模糊她的视线。
“表弟,谢谢你……”王丽枫带着哭腔喃喃道。
杨沐飞侧头给了王丽枫一个振作的笑容,他道:“表嫂,你要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所以表嫂,你一定会幸福的,孩子孝顺,丈夫疼爱,这些你都会拥有的。”
王丽枫再也忍不住,泪一颗颗往下落去。这是她嫁入白家之后,第一次感到温暖。杨沐飞的劝慰让她苦到极致的心终于寻到了一丝温暖。
“表弟,”她哽咽道,“你也会心想事成的。”
“你是说阿暖吗?”杨沐飞振奋的表情蓦地低落下去,换上的是一脸颓败,他道:“表妹的心思像海底的针,即便是凫水的好手也未必能捞到,何况,在感情这片海里,我好像不谙水性。”
“表弟的比喻倒有些意思。”王丽枫撅了撅嘴,评论道。
杨沐飞蓦地就笑起来,他耸耸肩,道:“是吗?”
这一夜,王丽枫和杨沐飞畅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下。以后的白家,他们这样畅聊的次数又有几次,有一次,杨沐飞对王丽枫道:“表嫂,觉不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些像安宇梦和阿暖之间,情深意重,却无关风月?”
杨沐飞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天真。王丽枫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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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鹿鸣和白苹上京了,租了一个小宅子住着先。温鹿鸣去翰林院任了编修一职。编修,为皇帝的文学侍从官,按惯例,一般是科举考试的殿试之后,由榜眼、探花授编修。皇帝授温鹿鸣入翰林院任编修,倒也合他宏词科中试的出身。凡修前朝国史、实录、会要等,均随时置编修官,枢密院也设有编修官,负责编纂记述。而温鹿鸣的编修官属翰林院,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正七品,职位次于修撰,与修撰、检讨同称为史官。
编修的俸禄不高,幸而白苹勤俭持家,二人的小日子过得苦中有甜。
洛七尾闲来无事,便去看望二人,常周济些吃穿用度,温鹿鸣不肯受,洛七尾便生气,白苹便劝温鹿鸣姑且受之,而自己也常做些针织品送洛七尾,渐渐的,洛七尾与白苹便也亲厚起来。因白苹与白云暖交好,不免要对洛七尾误会白云暖一事,多加周旋,洛七尾便也渐渐放下对白云暖的成见,还在白苹建议下,给白云暖修了书信。
白云暖也很快给洛七尾回信,一来二去,二人的心结终于打开,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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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梦和杨沐飞继续备考,强金阁工程继续,白姜氏的病情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王丽枫继续待产,整个夏天仿佛过得忒太平了一些。
大家相安无事,忽一日,绿萝突然来报说:“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白云暖不解道:“何事惊慌?”
绿萝一脸凝重道:“夫人不知为何让真娘将少夫人从梅香坞传到兰庭去了。夫人在病榻上大发雷霆,还呕了血,而少夫人自兰庭回到梅香坞后就嚎啕大哭,一整日都水米未进,奴婢是听南湘和宝蝶讲的。”
白云暖心头疑惑,不知母亲和长嫂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便赶紧换了衣裳,去兰庭见白姜氏。
经过梅香坞园门口时,还依稀能听见王丽枫的哭声,白云暖驻足停留了一下,还是先去兰庭见母亲。
到了兰庭,进了里间,只见白姜氏是一口一口地呕血,真娘捧着痰盂跪在床前,接得胆战心惊的。
见白云暖进来,真娘眼睛红红的,哭道:“我劝了夫人不要动怒来着,她却忍不住。”
白姜氏一边咳,一边道:“我听了那腌臜的话能不生气吗?白家的清誉是要因此毁了。”
白云暖一凛,问真娘道:“你到底将什么话说与我母亲听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正在病中吗?”
真娘一时嗫嚅,心虚地语塞了,只一味落泪,喃喃自责道:“都怪真娘不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挨训
原来真娘告诉白姜氏的不是别的,正是下人议论杨沐飞和王丽枫的闲话,叫白姜氏如何不气?
白云暖对真娘道:“养了这些日子的气血被你这一通闲话又给吐干净了,你到底对我母亲存了什么心思?你是存心不让她好是不是?提议你嫁秦艽的人是我,你有怨气就冲我来,没得这样在我母亲身上耍阴招。”
真娘被白云暖训得泪眼汪汪的,白姜氏替真娘辩解道:“阿暖,你别怪真娘,要不是真娘肯告诉我真相,我还不知要被瞒到几时?这样的丑闻,白家如何能担得?常于深夜在花园当中幽会,莫说她还怀着身子,不顾体面,也要顾及腹中的孩子。这是一个将为人母者该做的事情吗?你哥哥是个活死人了,可我们说过允许她和离的啊!她既愿意呆在咱白家,为何又如此败坏白家的名声?她这分明是报复!千不该万不该,更不该唆使你沐飞表哥,出了这样的丑闻,让我如何向你姨母交代?”白姜氏说完这些,已经喘到不行。
白云你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嗔怪道:“母亲,事情都未调查清楚,你就这样定了长嫂的罪,万一冤枉了她呢?”
白姜氏咳了一阵,道:“无风不起浪,那么多眼睛都看见你嫂嫂与沐飞在花园幽会,还能有假?他们之间如若清白,为什么要夜半见面?有什么话不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