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客人们,则根据自己的喜好,购买由公司提供的花篮、花环、花朵之类的道具。最后,参赛的姑娘们按各自得到的礼物数量,来判定输赢。
当然了,这些道具可不是外面的行价。花朵每枝五百,花环一千,花篮两千。
今年,云上公司提供的冠军奖品是一辆20多万的小车。姑娘们为了获胜,各展所长,撒娇卖痴地求自己的熟客多带点客人来捧场。
杨格诚就是被朋友拉来捧场的。他坐在包间里,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舞台。舞台上盛装的姑娘们鱼贯上场,一个个扭腰摆臀,搔首弄姿,往台下不停地甩着飞吻。
“大飞,先说好,我十点就走了啊。”杨格诚兴致索然。对这些浓妆艳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来选我吧,来爱我吧”的姑娘们实在没好感。
今天,大飞硬拉着他,不到六点半就坐在包间了。比起在这里玩,他宁愿去跑步。
“你一看就是个没情趣的人!”大飞抱怨道,“你回国都两年了,还没适应吗?”
大飞的年纪比杨格诚要稍大一些,逼近四十岁的大关。最近他格外喜欢和青春活泼的年轻姑娘们在一起。他身型偏瘦,脸颊上没什么肉,颧骨微露,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瞅着包间内的服务员。
服务员穿着露肩贴身短裙,正以标准的蹲姿蹲在地上替他们开酒。可惜,短裙实在是太短了,从侧面看去,隐隐能瞧见里面的风光。
“我猜,你穿的是黑色内裤,对不对?”大飞调笑着,一个飞眼抛过去。
服务员见惯不怪,娇嗔一声:“要你管!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大飞向她伸出手,那服务员乖觉地把手伸出去,由他带着坐着他身旁。大飞把手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不停摩挲,眼睛直盯着服务员,嘴里道:“是的话就有奖。你想不想要这奖?”
服务员娇笑着,不作声。
大飞又大力摩挲了几下,短裙往上飞,隐隐露出里面一道黑色边边。
“我说对了吧?果然是黑色。”大飞收回了手。
“奖呢?”服务员伸手理理裙子,再手心向上,理直气壮地伸到大飞面前。
大飞笑瞪了她一眼:“就知道爱钱!”一面说,一面打开自己的提包,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五万块。他抽出一沓来,数了五张递给这服务员,“你的奖。”
服务员乐呵呵地接了。这人真大方,还没结束呢,就开始打赏小费了。她将钱塞进内衣腋下的夹缝里,娇笑道:“不爱钱我来这里干嘛?做好人好事吗?”
“说的好,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替你订房?”
“真的吗?那你可真是个好人。我叫美美!”
“美美。你先帮我去给台上的13号订两个花篮。”大飞数出四千块,递给美美。
美美高兴地接了,在大飞的手上轻按一下:“那我先去了,马上就回来!”
等美美出了房门,大飞点了支烟,又将烟盒扔给杨格诚,道:“你可别小瞧这里的姑娘。她们精着呢,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醋,什么时候不该吃醋。哄得你花钱花得心甘情愿、心花怒放啊!”
“你不进这里的门,就不用花钱了。”杨格诚拿起一支烟。
“钱赚来就是花的!光赚不花,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不赚!”大飞调整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陷在沙发里,“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玩。男人在世,就图个快活。像你这样的多没劲?”
“你不懂我的快活,我也不懂你的快活。”
“嘁!”大飞满不在乎,又问道,“你快去考个驾照吧!成天出门都带着司机,要不就是打车。今天为了绕过去接你,我堵了半个钟呢!”
“嗯,是打算要考个驾照了。”杨格诚吸着烟,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其实你刚回国的时候,就该马上去考。国外的驾照国内可不认的。”
“那会儿事情多,想着有司机,也就不急了。”
不一会儿,美美回来了,身后跟着大飞最近中意的13号。她穿着礼服,脸上化着妆,一语一笑都是一种风情。杨格诚拿出卡,递给美美,说要买三个花环送给这位小姐。美美接了卡,麻利地办去了。
很快,她就拿回来三个花环。嫩黄色的花环,挂在13号姑娘的脖子上,更显得那脖子又细又长。
“谢谢你的花环,下次来玩一定要叫我!”姑娘摸着花环,笑眯眯地说。
“嗯。”杨格诚不在乎地摆摆手。
“你哄他没用,他不爱来这种地方玩,今天还是被我硬拖来给你捧场的。你还是哄好我才对!”大飞搂着姑娘的腰,贴得紧紧的,两人一起靠在沙发上。
“是吗?”那姑娘又瞥诚,眼神闪烁。
坐了一会儿,大飞要去洗手间。美美立在一旁,查看点播单的歌单。13号姑娘慢慢凑到杨格诚身边,端起一杯酒,道:“杨先生,我敬你一杯。”
杨格诚一饮而尽。
姑娘移了移,离他又近了点,说:“杨先生,第一次见到你呢。”她一面说,一面将手按在杨格诚的大腿上。
杨格诚翘着二廊腿坐在沙发上,见她竟然摸上了自己的大腿,赶紧借着换一只脚来翘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姑娘的手弹开。正在这时,大飞从洗手间出来了,看到服务员在点歌,赶紧道:“给我点一首!”
13号姑娘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起身拉着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