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不肯说话了,徐黛珠无奈,又实在是困就睡了。
唯独赵玉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茅屋外有一丛野草,半人多高,很容易藏着人。
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了一会儿,见里面已经没什么声音了,这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杏花村外的一处茅屋内,或躺着或坐着二个成年男子,屋内气氛有些压抑,忽然间其中一个男子就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间坐了起来,说道,“来了。”
随着那男子的话,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即门被人推开,露出一张硬朗的面容来。
“顾峰,搭上话没?”康桂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峰沮丧的摇头,说道,“今天原本有个机会问的,那叫赵玉的少年独自一个人去了后山,结果我稍微犹豫了下,哎,我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真是笨死了。”顾峰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那叫徐黛珠的和小白就跟了过来,我就不敢露面了。”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白少卿一行人,那天坐上了木筏准备渡河,只是河水太急,一直都没办法靠岸,期间王墨三因为木筏撞到河底的石头,直接就被甩了出去,之后就被河水冲散了。
到了晚上白少卿三个人才在下游才勉励找到一处地方靠了过去。
但是因为木筏已经飘了一天,已经失去了方向。
这地方树木茂密,野兽众多,白少卿等人不敢重新找路,只顺着河道往上走,顺便寻王墨三,只是到了杏花村也没有王墨三的音讯,大家都猜测他已经遇难了。
这一路上的艰辛就不说了,中间有经历了断粮,遇到狼群的危险,几个人到了这会儿已经是跟野人一般十分的狼狈不堪了。
但是这些苦难和能找到太子殿下相比,都觉得不值得一提。
其实他们昨天晚上就到了,原本准备询问,但是那个表情过于天真的,叫小白的成年男子,身上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而这种气息却是只有练家子才知道。
所以他们停滞在这里的原因是,第一他们不敢确认那个叫赵玉是不是太子殿下,唯一能辨认赵玉的王墨三已经遇难了,第二则是那个叫小白是个绝世高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太子身份隐秘,和他们又不相熟,不会轻易不肯示人,怕是引起误会让小白出手对付他们有了伤亡。
康桂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扭过头看着虽然地处简陋,但是依然一言一行都带出几分风姿的白少卿,“白先生,你真的没见过太子殿下?”
白少卿摇头,说道,“家父致仕有二十年了,我大哥也是一介布衣,如何有机会见到殿下的龙颜。”
顾峰也显得有些烦躁,说道,“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你打的过那个小白吗?”康桂冷哼一声问道。
顾峰颓丧的低下头来,他们这里谁都不是小白的对手,说道,“这个已经不是寻常高手了,武艺最艰难的境界就是打通全身的经脉,但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打通两个,后面实在是太过艰难,唯独……”顾峰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家父曾经说过,只有经历生死磨难的人才有机遇打通全身经脉。”
“那个小白肯定经历我们都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机遇,因为他经脉全通了。”
康桂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到里面趴着一只苍蝇,正拼命的挣扎想要爬出来,居然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然后咬牙吞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那个小白到底是谁?这样的绝顶高手,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康桂说道这里忽然停顿了下,说道,“白先生,有没有可能是白嘉言?你的义兄?”
白少卿忍不住笑,上前拍了拍康桂的肩膀,说道,“康大哥,我们都到了这里,几乎成功在望,你不要太过急躁,至于那个小白是不是我的义兄白嘉言……,我不过是伤了腿又不是傻了,怎么还会认不出自己的义兄。”
康桂却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白少卿。
原来这一路上白少卿伤了腿,也怪不得他们不让文采斐然的白少卿去跟赵玉搭话,而是让顾峰去。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康桂忍不住说道,“难道就这样?时间来不及了,明天我再去试试……”
白少卿却突然说道,“要不这样,明天我直接去找他们攀谈下,就说我们是迷路的路人……”
康桂扭过头去看白少卿,见他目光坚定,似乎主意已定,沉吟了下说道,“可是你的腿……”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你们身上戾气太重,孩子们见了免不得要害怕,还是我去合适,但是……,我不一定能问出来,他这会儿疑心病肯定很重。”白少卿有些为难的摇头。“太子殿下那一番作为,显然不是一个寻常的十岁孩子可以比的,弄不好,还会以为我们来害他的。”
康桂无奈说道,“那也没办法了,我们不能总是这么藏着掖着,一切还拜托白先生了。”
“康大哥客气了。”
几个人说完就睡下了,一夜无梦。
早上,白少卿起床就看到顾峰端了洗脸水过来,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是看你今天要跟赵玉说话,灰头土脸的,别是把人吓到了,快洗洗吧。”
白少卿忍不住笑,说道,“知道了。”然后净面,又去重新束发,只是总是弄不好……,顾峰冷着脸走过来帮着白少卿按住发鬓,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公子哥,连个束发都不会。”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