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亦讶然,不过见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八成是来找碴的,只朝旁人道:“赵管事,公子爷的书房我收拾好,先退下了。”
“是、是。”赵管事笑得和蔼可亲,近来裴喻寒待冷念态度如何,他可是一门清。
“你回来了?”裴喻寒的书房她都不曾来过,眼前人却能轻易辄入,而且花莺儿一眼就瞧出,冷念身上所穿的飞花瑶蝶裙,正是今年盛夏最流行的浣雪纱,是名门闺女才穿得起的,那精致的亮丝锦绣,刺得她眼睛都红了,一时恍然大悟,“凭什么?”
冷念刚要走,却被她堵住门前:“区区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丫头,何德何能来跟我争?”女人一旦嫉上心头,往往会失去理智。
冷念懒得理会她,表情平静:“我要出去,还请让路。”
花莺儿气急攻心,朝她啐了一口:“呸,任你穿得金镶玉嵌又如何,tuō_guāng了,还不是贱骨头一条,公子爷不过一时兴起,多瞧你几眼罢了,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她骂得低俗不堪,赵管事一下变了脸色,讲话也不客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