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眦俱裂,张着嘴发不出声。他徒劳地捂着喉咙的血口,倒在雪里。他抽搐了片刻,咽下最后一口气。
丹菲跪在雪中急促喘气,脸色惨白,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血把雪染红了一大片,鲜红刺目。丹菲觉得天晕地旋,手脚一时脱力,站不起来。
尖锐的哨声响起,丹菲转头,就见另外一个突厥兵策马挥刀朝自己冲来。
下一刻,一支箭矢射穿了突厥兵的后心。男人大叫一声跌下马。丹菲伏倒在雪地里,失控的马匹从她身上跃过。
“吓得傻了?”
倨傲冷漠的声音传来。
崔景钰在丹菲身前勒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清冽黑眸中带着不耐烦之色。他一身戎装,手握长弓,身形挺拔,竟然充满威武阳刚之气。这倒另丹菲有些刮目相看。
“受伤了?”崔景钰问。
丹菲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既然无事,就赶快逃。突厥大军再有一刻就逼近城下了!”崔景钰说着,随手拉弓,一箭射下一个正朝他们而来突厥兵。
丹菲吹了一声口哨。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