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居然还有老干妈,赶紧拿下一个。
卢承奕往她筐里塞了不少的面包饼干和牛奶。
“干嘛要这么多?”
“你会用到的。”
“哎,再拿几包泡面吧。”
卢承奕只放进去一包。
他去结账,走到柜台,看到上面的彩色糖果,转头问她要不要。
“还当我是小孩呢?”柏一嗤笑,卢承奕没等她回答就拿下一个小盒的。
她不就爱吃这些甜糯糯的东西么,当年还吃到去看牙医。
路上,柏一一边吃糖一边哼歌,不知不觉就哼到昨晚洛特在车里放的那首。卢承奕看着窗外,左手煞有介事地摸着嘴角,微微勾唇。
“你笑了,别以为我没看到。”柏一靠在车窗上看他,“呐,糖。”然后递过去一颗。
卢承奕没接。
柏一往上递,凑到他嘴边,“张嘴。”
卢承奕愣了一下,嘴唇刚刚微张,柏一就给硬塞了进去。
指尖碰到他湿热的嘴唇,柏一的手指轻微酥/痒,她收回手,端端坐在位置上窗外。
嘴里的糖果是芒果味,甜滋滋的。
斋月节快到了,西战十周年也那那个日子里,卢承奕事情比较多,就算是作为外援队友,也不得擅自离队,他得在队里待半个月。
学校那边的课有所调整,因为他是队长介绍过去的,并非正式员工,时间比较自由。
他做的这两份工作都没什么稳定收入,有时候队里或者学校发奖金,会给他一些,偶尔他也去修车厂帮忙修修车。他开销大多都用在武器上和追查茅壁上。
“所以,这些天你都不在?”柏一懂了他的意思,盖上糖果盖子,放进储物格里。
卢承奕点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这几天不要乱跑。”
“知道啦,不乱跑。”柏一双手枕着后脑勺,拿眼睛斜他,小声问:“有什么奖励么?”
得寸进尺。这就是柏一。
卢承奕觑了她一眼,专心开车。
“我想不明白,卢承奕。”柏一看着远处的路灯,暂时失焦。
卢承奕嗯了一声。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你觉得为什么?”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把问题抛给她。
“我不知道。”柏一茫然地摇头。
她从小学毕业那年认识他,到现在十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事实上一点也不。她永远猜不到他心里怎么想,就像她怎么也猜不到他会逃婚一样。
他没讲话,车厢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她嗫嚅着嘴,自问自答,“是因为你在这里。”
车匀速行驶着,卢承奕轻咬牙齿,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柏一的直白总能让他手足无措。
“柏一,”车拐进小路,马上就要到家,车内无光,他的脸埋在黑色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周年以后,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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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柏一都待在房间里专心写稿修图。因为斋月习俗,很多教徒白天都不吃不喝,卡娜只准备了晚餐。这时卢承奕买的零食就显得极其重要,柏一一边写稿子一边在心里夸他想得周到。
敲字敲到半路,又想,他有吃的吗?这几天怎么样?外面出的乱子多吗?他有没有受伤?
光想想他,稿子又没办法写下去了。
烦躁的时候她就下楼跟卡娜聊聊天,有时候跟卡洛玩玩球,然后热得一身臭汗去洗澡。
浴室里他的东西都放在原位,刷牙的时候容易走神,想到他肩上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有没有人帮他换药。下一秒刷头戳到牙龈,疼得她都叫不出来。
思念真是一种慢性剧毒。他离开的两年里,她没见到他,日子还是一样平常过。可一见到了,就割舍不掉了。
那天,他认真地跟她讲,等周年过去,就离开。
她说:“你不走,我也不会走。你知道的。”
固执也好,偏执也罢,对他,她总是这样感性。
卡洛上学时间很不固定,卡娜说因为节日的关系,害怕发生集体事件,这些天挑着日子上学。柏一乖乖听卢承奕的话没怎么出门,除了早晨偶尔去跑跑步。
有一次晨跑途中听见警报声,她往马路那边望,车里坐着穿警服的男人,她的目光探寻,不知道有没有他。
晚上吃饭时,杜拉会讲一些白天遇到的事情,卡娜偶尔会转述给她听。这几天街上人很多,尤其是清真寺附近,去做祷告的人太多了,前两天在市区的一个寺里发生了起人体.炸.弹,伤亡十分惨重。杜拉说他从旁边经过,闻到一大股血腥味。
卡娜每天都在祷告,然后点开邮箱查看是否有回信。
中途莫寒来找过她一次,顺便带了些药,说这个治创伤有疗效。另外一个袋子里装了几只冰淇淋,一人分一个,大伙坐在楼道里吹风。
“我昨天遇到老师了。”莫寒咬一口冰淇淋,看向柏一,“最近出任务很多,我们没聊到两句就走了,他让我买点冰淇淋给你们送来。”
“他伤好些了吗?”柏一问。
“嗯,好像还行吧。”其实那天莫寒忘记了他还有伤,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他没敢告诉柏一。
交了稿子以后柏一异常轻松。这几日网络时好时坏,她很久没挂微信,刚刚登录,就看到一连串的消息。
穆清的,郑岩的,柏一一一点开去看。
最早的信息在她来这的那天,穆清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