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脸色变了,这些日子他身上虚软,竟是连准头都少了几分,没把马砸晕却致使那畜生愈发疯狂,把马上那少年吓的魂都快没了,这是闹市,妇女孩童甚多,这会都惊的往道路两旁直跑,他猛的朝前一跃,左手长鞭一甩,直接将马的两只前蹄捆住,直到这时这畜生才侧翻在地,凌雁迟便一把扯着少年衣领,在他坠地之前将人带离。
至此,惊惶的人群才安定下来,大人护着小孩匆匆离开,凌雁迟却走到那仍在嘶鸣惨叫的马旁边蹲下,摸着它的头说道:“你不要叫啦,你叫了我也听不懂,给你拔掉就好了,知道了么?”
很快他就将这薄薄的铁片拔了下来,就在他收回鞭子将马扶的站起来时,这马却拿头拱了他一下,直接将他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雁迟毫不在意,手撑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你这畜生倒是有几分灵性。”
“公子……你,你的手不要紧么?”
“嗯?”
“玉哥哥,宁之想吃糖人,你给我买好不好?”
“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糖,会坏牙的,等老了就吃不了云片糕了……”陈韫玉一手牵着一脸馋样的小宁之,身旁还跟着陈念。
“这样啊,可宁之还是想吃啊,都好几个月没吃了……”他简直失望的不得了。
“那待会就给你买,但是不能吃多,陈念,你去看看,前头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些人都行色匆匆的?”
“要死人了,大白天不是不让骑马么,这马怎么还发疯了,瞧那驯马的人手上的血流的呦……”
听人这么一说,陈念顿时就在他耳旁道:“准是你那相好的又在作妖了,闹市骑马,再没有人有她这份邪性!”
陈韫玉眉头一皱就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乱牵线的毛病,平白污了女儿家的名声……”
陈念立马跑的老远,振振有词道:“要我说,她爹巴不得早点攀上辽王这门姻亲,这话若真被他听去,他高兴还来不及……你瞧他每次见王爷时那财迷的眼神,啧啧……”
“她爹是她爹,她是她,你做什么老要混为一谈……”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在乎她你还不承认,这不替她辩的挺卖力的嘛……”
“我懒得理你……”
“公子……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你流了这么多血,你,你……”
“诶……你别哭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凌雁迟这才发现这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儿家,一时觉得麻烦,左右马也治好了,他就想一走了之,结果这姑娘眼疾手快竟抓着他那只没伤的那只衣袖……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要不先放手?”凌雁迟有些纠结地和她商量道。
姑娘摇头,一脸愧疚地说道:“我……我带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