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拖下去严审严惩!”
“大娘,这不可能的,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酒楼素来干净,绝对不会——”何乐安见曹掌柜被打懵了,挣扎侍卫的钳制急声解释,可婆子直接喷了她一脸口水,恶声打断道:
“呸!若不是你们手脚不干净,贵客们怎会吃了你们的菜后,便上吐下泻不止!来的时候已一字一句警告过你们,一人犯错,全部人同罪,如此你们竟也敢给婆子闹此等幺蛾子,都拖出去好好审!”
何乐安的挣扎换来侍卫更加粗鲁的钳制,熊叔他们都是小老百姓,从没有遇到过这种阵仗,基本已经吓傻了,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在长凳上了,那板子一下下打下来,只剩下嘶声的喊叫,曹掌柜的解释被痛呼淹没,婆子质问道:
“说!到底是谁下的药!”
“我知道我们都没有下药!谁也不要认!认了就更洗不清这份罪了!”即使屁股的痛意叫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叫面容扭曲,何乐安也死死地咬着牙拼尽全力吼道。
“对!我们没有做过!”曹掌柜被她的理智惊了惊,也死扛着吼道,“没有做过的事,你们就是把我们打死了,我们也不会认的!”
“好呀你们,还能嘴硬是吧,给我用力打!”婆子似是被何乐安和曹掌柜气着了,冷笑着吩咐道,“尤其是这两个,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便打死了!”
噬骨的疼意,一点一点地从屁股蔓延至全身,不过七八下,何乐安纤瘦的身子就熬不住了,可她依然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叫自己将痛苦泄露出来,也不叫意识更快地流失,冷汗与唇角的血,在地上砸开一朵朵清脆的水花……
何乐安想起上一世无恶不作的自己,被万蛇啃咬,被仗责,被掌掴,被轮暴,甚至被反复摁进冰湖,种种折磨之下仍然活至三十岁,这一世无善不为,却要死在这样的误会里,想到出门前还叮嘱自己小心的何老太太,鼻子一酸,眼眶就凝聚出一片片雾气……
耳边痛苦的惨叫已渐渐低下去,忽然水声哗啦啦地泼了过来,皮开肉绽的屁股顿时如被腐蚀般钻心刺骨地痛起来,身旁响起一阵比一阵还高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何乐安知道,泼下来的是浓盐水,如此猛烈的刺激,叫咬着唇的她,也难以忍受地哀叫出声,“呜——!!”泪一滴滴地滑落,却见眼角余光闪过一抹熟悉的鲜红,而这时,便听不太熟悉,又好像在哪儿听过的男声命令道:
“住手。”
☆、第39章挂于城楼鞭尸什么的
婆子闻声,看向来人,立即毕恭毕敬地矮下身去行礼道:“老奴见过越郡王、薛世子。”又对刚刚出声命令的薛世子道,“薛世子有所不知,这些贱民便是向众位贵客下药的凶手,老奴奉命审查——”
“呵,让你们住手便住手,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薛世子声音渐冷,看向打何乐安打得更加用力的侍卫,抬手一掌内力扫出去,他整个人便猛地朝后面的墙壁飞撞而去,嘭的一声闷响,人已经死死地倒在地上了,受了惊吓的婆子瞪大了眼睛,只听一把慵懒的声音似笑非笑地道:
“阿冷,你的武功好像又精进了,再来一次吧,让本王好看清楚些。”
薛世子意味深长地斜睨旁边俊美无暇的越郡王,刚才别人不察,可他是知道的,他出掌的瞬间,这位郡王爷暗暗加了力道,直接把人弄死了,却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来,他也只好陪他演戏了,抬手就欲朝惊恐交加不敢置信的婆子挥去,只见婆子噗通一声跪下来求道:“薛世子饶命!老奴只是奉老爷之命审查而已——”
“本世子刚才要你们住手,你们不听,如今你这个狗奴才倒是知道求本世子了~”薛世子邪肆地笑道,“可本世子这心情不痛快了吧,就得找人发泄啊~”
他抬起的手,慢条斯理地扫向得到婆子的暗示才停下手来的侍卫,待一个又一个的侍卫都以同样的方式死在墙脚下时,他才好整以暇地睨着早已吓破胆子的婆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世子在伯府说句话,竟然都没人听了。”
“这富贵楼,是我一个相熟的朋友开的,他的人若手脚不干净,又如何能在封州城立足二十多年呢,志逸伯让你这个狗奴才审查可没有让你折磨人,打成这般模样,你审出什么了么,查出什么了么~”
就在婆子欲狡辩时,死死咬住嘴唇,保持清醒的何乐安,忍住钻心刺骨的疼痛,坚定地拼尽所有力气,大声道:“我们没有下药!”她艰难地抬起头时,从嘴角流出来的血,顺着下颚流下,可即使再难受,她依然道,“我们做的是干净的买卖,素来与伯府无冤无仇,又怎会下药!”
“对!”奄奄一息的曹掌柜也嘶声力歇道,“我们没有下药!”接着,仍留一丝清醒的人,都接二连三虚弱地附和起来。
“你听听,别人被你们屈打成这样都不愿意招认,找替死鬼交差也不是这样的。”薛世子咋舌于何乐安把嘴唇都咬破的坚韧不拔,眼角余光再瞥瞥身边面无表情的越郡王,也在心里咋舌于他的装模作样,对婆子道,“今日放过你是不可能了,向这些无辜的,被你折磨的人磕个头说句对不起日后要给他们为奴为婢吧,本世子可以留你全尸。”
婆子绝望地看着薛世子,不停地摇头,只听越郡王懒洋洋地道:“你若自寻痛快,薛世子多的是手段叫你死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