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劫了她的马车,但是现在又不确定她是不是定北侯府的人了?
“不是!”张晴果断否认道。
黑衣少年神情一顿,继而道:“那你的马车怎么跟在定北侯夫人的马车后?”
看来是早就盯着她们母女了,张晴思忖着。
“我不知道前面是定北侯府的马车,凑巧吧。”
“你是谁家的?”对张晴的说法黑衣少年似乎还有所怀疑。
心念电转,张晴胡诌道:“我是武阳侯府的。”
武阳侯府正好在定北侯府隔壁,而且叫她临时去想,也想不出其他府邸了。
“胡说!”黑衣少年仿佛立即察觉她在撒谎,怒声道:“武阳侯府的小姐没有我不认识的。”
说着就作势往张晴这边扑。
张晴吓了一跳,慌忙大声道:“我是钟晨的表妹,刚来京城,”到这里又想到他说认得武阳侯府的小姐,那一定也认识钟晨,说不定会给钟晨几分面子,便又继续道:“钟晨是我表哥!”
说起来,当年娘亲和钟晨的确论过亲的,她也的确该称呼钟晨为表哥。
黑衣少年闻言果然停住动作,两道英挺的剑眉挑了挑,偏着头看着张晴问:“钟晨,是你表哥?”
“嗯!”张晴重重点头,为了加强可信度,继续说道:“表哥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武功又高……”
钟晨的武功的确是高,但是为人真的不怎么样,对她也很不好、很不好。张晴在心里暗暗腹诽,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至少提起钟晨的武功,眼前的黑衣少年会有所忌惮。七加一说感谢书友151025030142694投书的宝贵的月票,过一会儿会加更一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有仇
黑衣少年似乎真的被张晴口中“人也好、对她也好、武功又高”的钟晨震慑住,抿了抿嘴角道:“那算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张晴急忙出言阻止,“我的两个丫鬟就可以。”
如果他真的与钟晨相熟的话,果真将她送到武阳侯府去,那她不是露馅了?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再与钟晨相见。
“是我将你劫到此处,既然你不是定北侯府的,我自然要有始有终。”黑衣少年说着抬手敲了敲车壁,随后扬声:“去武阳侯府。”
难道外面有人在驾车?张晴有些迷糊,这段时间不是马自己在走?那妙香和秋池两个也被他的手下给抓起来了?
少年的话音刚落,张晴便感觉马车调了头,之后马蹄踏踏,马车驶得快了许多。
“请问我的两个丫鬟……”张晴看着他问道。
少年仍旧看着张晴,听她问起这个便淡淡的道:“她们没事,会一并送到武阳侯府去。”
……
张晴无法,逃离这危险的境地,到了武阳侯府再说吧。
“请问,阁下与定北侯府之间?”知道此刻是安全的,张晴渐渐放松,便起意打听眼前的少年与定北侯府的恩怨。
多多少少知道些底细,也好叫父兄们防着些他。
而且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看得她混身不自在,不说几句话,实在太尴尬了。
“有仇,”少年倒十分干脆,看着张晴面无表情的道:“他家女儿得罪过我。”
啊?女儿?不是爹爹或者二哥与他有仇,而是她和姐姐。
她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啊,而且,她和姐姐才来京城几天?怎么会与人结怨?
“我听说,定北侯府的两位小姐也是刚来京城,”张晴迟疑着试探道:“阁下是不是与她们有什么误会?”
或许,是他认错人了?能将他的误会解开,她和姐姐以后出门也不用……,以后,以后她只怕是要留在京城、与娘亲和姐姐她们分开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黯然神伤。
娘亲年纪渐渐大了,一直将她当掌中宝似的捧着护着,恐怕受不得这离别之苦;还有祖母那里,她老人家都快到七十岁了,虽然身子骨还好,可是这两年脑子却有些糊涂,如果叫她知道她最疼的小孙女儿被留在京城为质,不知道她老人家受不受得了。
还有爹爹、哥哥们,要怎么跟他们说……
黑衣少年见张晴忽然神色哀戚,又眼睛发直,忽然大声道:“你不怕我了吗?”
张晴被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现下所处的境地,立即紧了紧手中的簪子,崩紧了每一根神经。
“切!”少年嗤笑道:“你想凭一支破簪子制住我?”说着对张晴扬了扬下巴。
呃……,竟然被他发现了。
可是的确如他所说,若是他真的想对她如何,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妙香和秋池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样被他丢下马车的。
“我只是,籍此寻求一个安慰罢了。”张晴低头垂眼,手中的簪子却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少年见状撇了撇嘴,再不多言,但是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张晴。
如此走了一段时间,外面一声吆喝,车子停了。
“主子,定北侯府的人在前面。”外面传来一个男人低声的禀报声。
一定是娘亲她们派来找她的人!张晴听了外面的话便要兴奋起身,转而想到她刚才对黑衣少年撒的谎,便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垂了眼睑以免被他发现。
少年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看出她的破绽,总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起身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张晴总算完全放松下来。
这一路被他的视线盯得混身都不舒服。
“哎呀,周小公子竟然是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