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明确反对他和许衍辰的事,是因为怕她那犟脾气一来就和自己吵。
他在家中扮演的是一位慈父的形象,而廖海琳则是严母,于娉婷一直是被他宠着养大的,何曾与他发生过口角之争。他当初想着若是女儿真非许衍辰不可,那也随她罢了。
“哦,您就这么想知道是谁呀,可我偏不告诉您。”于娉婷故意卖关子,心情愉悦的冲着于翰生扮了个鬼脸,然后离开客厅。
于翰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心想,算就你这丫头不说,我也能知道。
与许衍辰化解矛盾后,于娉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再者两人的事情也快要水到渠成了,于娉婷心说,到那时,就算父母再怎么反对,最终还是会尊重她的意愿。于翰生哪里能想到女儿今晚兴奋的原因是出于这个,功成身退后的他立马打电话给廖海琳,通知状况,今晚有戏。廖海琳在那头说:早知道,我就多安排这样的机会给他们,没准儿到现在这事已经成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时,于娉婷突然接到了冯慕勋的电话。
刚开始于娉婷还对这个陌生号码尤为诧异,哪知接通后,那头传来的却是冯慕勋的声音,“到家了么?脚好点了没?”冯慕勋兀自等了良久,就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
他的嗓音浑厚低沉,加上语气偏偏是出奇的关切和温柔。她听在耳中竟恍惚了片刻,回神后才答:“早就到家了,现在好些了,谢谢。”
听她说早已到家之后,冯慕勋心中释然,在电话那头也不禁抿嘴笑了笑:“那就好,不客气,现在在干什么?”
“躺在床上看书。怎么了?”句末,于娉婷又问了句。
冯慕勋脸色一沉道:“没事,只是问候一句,晚安。”
“晚安。”挂断电话后,于娉婷将手机放在床柜旁,再从善如流地合上书本。其实从刚才那个电话中,她能隐约的感觉到冯慕勋对她并不只是出于朋友之情,可他偏偏又十分明显的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让她无法挑明拒绝,她也只当他是知难而退。
当一个人对你有好感时,你不可能感知不到。若说毫无察觉,那只能说是视而不见。
***
冯慕勋这几天也没再打电话给于娉婷,他深知自己不能太心急,可也不能凭空消失,这样容易被她遗忘,若是频繁打电话给她或是去于家拜访,这恐怕只会再度引来她的排斥和反感。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自然是想全身心的收服他。
这段日子,军区团里开始军演,当初在广州军区演习担任指挥官时,倒也打了几回胜仗,如今调任到现在的司令部,冯慕勋比以前更加严谨,这次军演他用了四天时间好不容易把对方的指挥部给端了,总算让他们团扬眉吐气了一回,这也是他回京头次彻底大胜利,庆功大会聚完后,他才得空和冯毅见面。
“他们公司的状况怎么样?”
冯毅笑了笑:“很不错,给他介绍的客户源都很稳定。还一连接了好几个大项目。”
冯慕勋的嘴角噙着极淡的笑容,可眼中却是阴郁之色。
这时冯毅心有不甘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这小子?咱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冯慕勋沉着脸,冷笑了一声,挑眉不以为意地看着他,语中尽是嘲弄:“嗯,你往死里对付许衍辰,然后她就能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陪着他东山再起。呵……这倒真是个好办法。”
冯毅被冯慕勋这番话讽刺得半晌没回话,片刻后,冯慕勋又说:“这事不急,你别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十章
今年年底时北京迎来了一次暴雪,气象台发布了史上少见的暴雪蓝色预警。在此前,中央气象台连续发布了暴雪蓝色预警,不想次日下午点升级为黄色预警。受积雪的影响,有些路段早已结冰,许多条公交线路分别采取了停驶、绕行、发区间等措施。
许衍辰早就打了电话给于娉婷,等她下班时会过去接她,让她先好好待在办公室,什么地方也别去,半个小时后于娉婷与几个同事被银行请去鉴定抵债资产。
珠宝鉴定师是一个风险很大的职业,由于权威的鉴定机构很少,珠宝,首饰,艺术品,奢侈品等作为抵债资产的鉴定费用也比较高,拍照备案后,按照每道程序下来,耗费的时间也很长,最后出具鉴定书后,再由估价师划分价格。
于娉婷连续个小时的奋斗之后,终于鉴定完了头一批珠宝。此时外面仍下着暴雪,大家都困在办公室谁也不愿出去。于娉婷和同事在休息室聊了一会儿八卦,便接到了许衍辰的电话。
“婷婷,我这边出了点急事,可能过来不了。”许衍辰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焦急。
于娉婷听出状况可能不太好,急忙安抚道:“出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本来觉得下一句话不该说,可心里又有些担心他,“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严重,就是和一个大客户起了点小纠纷,目前我和欣然正在调解,估计能协商好。也许不能过来接你了。”
“辰哥,你快过来一下。”此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关欣然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议论声,电话那头突然变得嘈杂不已,许衍辰没来得及和她再说下去,立刻挂断了电话。
于娉婷握着手机,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嘟声,这才黯然回神,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又发了条短信给许衍辰:要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