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样,望着母亲留下的旧物坐到天亮。
只要一想,苏文卿心头便开始止不住的作痛,好一阵子还是难以平静,悄悄唤了绿袖来吃了药。绿袖吓坏了说可要告诉老爷一声,苏文卿再三交代什么也不要说,“我这病都是老毛病了,也许是换了地方,过些时间便好了,不要打扰爹爹。”
绿袖沉默的瞪了苏文卿许久转身走开了。
之后接下来几天,苏文卿再也没有之前心口发痛的情况,心中也放心了些。这几日因为是刚刚回来的缘故,与苏家关系亲近的世交们皆来苏府玩,苏文卿每日陪着苏老太太见客。
长相如此出挑,苏家大当家的独女,母家又是京城的显贵,只是以前太过胆小不肯见客,这次一改之前的软懦怕生,说话时总是眉开眼笑,人人免不了都在赞上一句。
几天后已经有人来与苏老太太打听苏文卿是否许了人。
如此一问,苏老太太这才蓦地想起,苏文卿去了徐家半年。徐家三个公子哥与苏文卿都适婚,两位中了举子,一个还是解元,另一个虽然没有中却是府上的世子,还是当今王家的外甥,宫里贵妃娘娘的亲弟弟。
无论哪个,除了苏州知府家的那几位公子,许是其他人都比不上,不知道徐家有没有这个意思。
这事儿不好与苏文卿打听,苏老太太找时间问了苏长宇道,“文卿再大一岁也就到了议亲的时间,经常来府上的几家公子我瞧着倒都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亲家有没有这个意思?”
怎么能没有,徐子越手段高明着呢。虽然现在苏文卿暂时不在京城,但谁又能知道徐子越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就算是哪天徐子越突然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苏府来提亲,苏长宇都觉得没什么惊讶。
只是当初想着等苏文卿回到苏州,定会将苏州这些不错的公子哥说给文卿看看,但如今母亲一说,苏长宇竟然不自觉的将这些与徐子越在心中对比了一番。
等对比后苏长宇无力的承认,无论是长相还是本事,竟没有一人比得上徐子越。
这么一想,本来想直言没有想让苏老太太操心一二的话就此停住,想了想才道,“文卿还小,过些日子再说吧。”
至少等明年,明年春闱后,看徐子越这小子能不能考的中进士。
若是考中还可以考虑一二,若是考不中,苏长宇冷哼一声,就算徐子越来提亲他都得让人打出去。
苏老太太眼睛微眯,儿子第一时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便说明徐家已经有了这个心思。心中微惊讶,脸色有些不太好,她想给苏长宇续弦,但若是苏文卿与徐家的关系却更亲近了,续弦这件事肯定更加不好办。
听说徐老太太最是疼府上的世子徐子玉,也不知是不是那位世子。
“看来是有了,是哪位公子?”
苏长宇这次倒是没有说,“母亲多虑,文卿上边还有文锦文慧,文锦今年已经十六了还没说定人家,文卿此刻就议亲着实太早了。”
苏老太太想不通儿子为什么要瞒着她,心中不痛快,将人都打发出去去后小声与苏长宇道,“不说文卿的事儿,你自己要如何?云娘已经在苏家这么些时候,你一直对她爱答不理,她到底是你表妹。”说到这苏老太太就来气,“还有文卿这孩子,去了一趟京城说话阴阳怪气的,那日刚刚回来就将云娘骂哭了,你可得管管她。”
不想刚刚说完苏长宇俊朗的眉宇已经有了怒意。
云娘以前叫他表哥的时候他对她也不错,但当她来了苏家后苏长宇便一眼都不想看到,现在居然还在老太太跟前说文卿的坏话。
“若不是云娘做了什么惹得文卿不高兴,文卿又何苦对上她,这孩子脾气再好不过,母亲怎么可以为了云娘如此苛责您的亲孙女。再者母亲带了云娘来苏家,那云娘便是母亲的客人可不是我的,我又为何要理她?我与母亲说过多次,我如今没有续弦的想法,母亲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思。”
苏老太太甚怒道,“你与我说过再多次,你膝下依然就只有一个女儿,等苏文卿大了嫁了人,她生的孩子可不是姓苏!”
苏长宇叹了口气,“母亲又何必如此,苏家又何苦在意这些。”
苏老太太冷笑,“苏家是不在意,你又敢说你不在意。”
“我不在意”,苏长宇站起来,已经没了和母亲继续说下去的心情,“若孩子不是静儿生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听说大哥又纳了房小妾,想来不久便有好消息了,这个孩子生下来定是姓苏的。”
苏老太太气的摔了手边的茶盏,苏长宇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出了忘仙阁。
苏文卿在苏家几天后才终于见到了病了好几日的大娘,进去的时候大娘正靠着软枕喝药,看到她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文卿来了,快来坐。”
苏文卿站起来与大娘见了礼,又与身旁的大姐行了礼。
大房的两位小姐都已经嫁了人,大姐成亲已经七年,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苏文卿记忆中似乎是见过这两个孩子,但似乎与大姐一样长了一副凶样,她并不喜欢。
大娘生病,大姐回来伺候,许是没有带孩子过来。
大房的人并不喜欢她,当然也不喜欢二房,尤其是大娘还有两位姐姐。原因倒也简单,大伯fēng_liú无度,二叔却是个有名的怕老婆,爹爹更是出了名的疼娘子。
二房三房皆是只有嫡出,苏文卿小的时候大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