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站在曹县令身后,含笑注视着她,似乎看出她绷紧的弦,他的笑容更加柔和,带着慰藉和喜悦。
只这么一笑,寄虹的惶恐就烟消云散。
曹县令起身笑道:“太后懿旨,彩虹瓷坊霍寄虹领旨。”
寄虹等人跪倒听旨,曹县令朗声宣读,前头是褒扬青瓷乐器以及《芳菲天下》之语,末了赏赐太后亲书楹联一对,以示嘉勉。
她从曹县令手中接过楹联时,仍是懵懂的。殊荣同灾祸一般皆是疾风闪电,叫人应接不暇。
曹县令有公务在身,胡主簿全程莫名其妙的如丧考妣,两人婉拒寄虹的谢宴,留严冰善后。
寄虹看看严冰,“那么宴席就不必了吧?”
严冰:“……”
他们相识之初,简直相看两厌,没有哪次见面不吵嘴,但依他的了解,她不是小肚鸡肠的性子,何以这次气得格外久呢?
寄虹故意无视他忍气吞声的模样,搬来凳子靠在墙边,取过楹联。
姚晟忙说:“我来吧。”
“不用。”寄虹利落地踩上去,严冰未加阻拦,只是默默站到她身旁,万一她脚下不稳,他好及时相护。
卷轴打开,沿墙垂落,卷草暗纹簇拥着端秀大字,上联是“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