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听老大的安排跟它的朋友律师见面。
可是她的律师朋友,一听我的案子,就直接说他无能为力。说白了:不敢跟政府对抗,这就是自毁前程的自杀行为。
老大很生气,对他的朋友开骂,还说以前白看错了他,当初不该救他。
律师承受着老大的怒意,但依然不肯伸出援手。他说他有儿有女,有一个幸福的家,不能让他们跟着他冒险。
我表示尊重和理解,并不勉强。
第二天,白冰来监狱看我,出乎我的意料。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小北,太好了,太好了!”
白冰看到我高兴地哭,因为我还活着。
她的反应让我很糊涂。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大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呢?难道有人说我死了吗?”
白冰才跟我解释:
原来,警察局跟她说我晚上突发疾病,已经暴毙。并且她还去医院看了我的遗体。可是他们晚了一步,遗体已经被火化。她只拿了骨灰盒。
“那个不是我。是跟我关在一起的一个人。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名字。”
不过想到那个女生已经去世,还是有点伤感。如果当晚能够送到医院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这到底应该算是天灾还是人祸呢?
“不过小北,监狱里面不是不准用手机的吗?”
我将老大的事告诉她。她佩服地看着我,觉得我很厉害。
这些都不重要。白冰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萧爸的人已经跟政府进行了深入的谈判。而且我不是本国人,即便有罪,也有权申请被引渡回本国接受审~判。
政府迫于压力和两国关系,已经基本同意让我回锦城。
峰回路转,我感到很庆幸。
白冰说让我再等最多两天,手续和一些结尾工作结束,我就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家了。
她说的很轻松。可是从她憔悴的表情,可以想象他们肯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不是几句话那么简单的事。
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会记住的。我抓着白冰的双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懂我要说什么,朝我点点头。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大她们。她们都替我高兴,还说要替我办一个欢送会。
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
虽然才跟她们认识两天,可是她们表现出来的真挚,好像我跟她们认识了一辈子似得。这让我很感动,也让我改变了对吉隆坡的印象。
曾经有人说过: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我想说因为她们,我愿意再重新回到吉隆坡来看她们。
晚上的吃饭时间。大家在食堂给我办了一个简易的欢送会。虽然简陋,可是却很温馨。
“小北,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老大很礼貌地先问我。我大方地展开手臂,热情地接纳这个朋友的拥抱。
“祝你幸福。有空我去锦城看你!”
“好!”
我的眼眶不知咋的就红了。
“来来来,干杯!”
她们递过来啤酒。
那个在厨房工作的狱友还给我们煎牛排,听说肉是从监狱长那里偷来的。
大伙儿说说笑笑。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现在是身处监狱。
“诶,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果然有烧焦了的味道,而且越来越浓。
不会是着火了吧?
老大让人去看一看。可是那人回来说没有发现异常。
可是焦味却挥之不散,还有轻微的“滋滋滋”的声音。
真的不对劲!
不光我这样觉得,大家的表情都有点紧张。老大让大家一起找一找。
仓库的窗户突然出现冲天的火光,根本不用找了。
老大让人去告诉监狱狱警,剩下的人一起扑火。
我们端着水往外浇上去。
“腾”
火苗一下子蹿的老高,然后砰地一声,小火演变成了一场火灾,感觉快要将整个楼吞掉一样。
我们都傻眼了,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也不敢浇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狱警赶到,让人找来二氧化碳灭火器。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将大火扑灭。可是,厨房里面的仓库毁了。储存的食物也全都烧毁。现在去采购也已经来不及。明天一天,有可能大家都只能喝水当饭吃。
已经下班的监狱长被叫回来。她将我们几个人叫进了办公室,说是了解情况,也就是追究责任。
因为她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可是谁会故意放火呢?
监狱长发现问不出结果,决定将我们单独审问,各个击破。
老大朝我看过来,给我个眼神。我懂她的意思。我是资历最浅的犯人,肯定会成为她们攻破的目标。
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怕她们审问。
监狱长亲自审问我。我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不过我始终坚持“一问三不知”方针,监狱长见从我身上找到消息,已经无望,终于让我出去。
老大走过来告诉我:她们已经全部统一口径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而且还说我没有跟她们在一起。
为了不影响我回锦城。
我……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感动。
以前看香港的黑~帮片,总会被里面“道上兄弟之间的情谊”所感动,现在我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何为道义!何为“做兄弟,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