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最少租半年。舒云华也就咬咬牙租了半年。这里离学校不远,大不了不住学校住这里,也不算浪费。正好她要写小说的话,在宿舍还不太方便。
舒云华简单写了一个租房协议,双方签了字,舒云华当场付了钱。拿到钥匙,她有点兴奋,她也算有个家了。虽然这个家是租的,但是起码是属于她的。
舒云华和贺孝芝感谢了老太太和老板,把他们送出去,就回去准备打扫卫生。
“8块钱一个月,这城里的房子也太贵了!”贺孝芝还在感叹,“阿华你怎么就定了呢?再看一看,说不定还能遇到更便宜的。”
舒云华在房子里转了转,还真的在厕所找到了两块抹布,她一边洗着抹布一边解释:“伯母,城里的房子都这个价钱。这房子好,离学校近,住的都是棉纺厂的工人,人员简单,如果要找便宜一点的房子,可能条件就没这么好了,环境也复杂。我一个女孩子住着也不安全。”
贺孝芝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叹了口气,“就是太贵了。”
舒云华笑着安慰贺孝芝:“没事的,伯母,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明天就去找个工作,多多挣钱,一定不让自己饿着。”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写小说挣钱的事,主要是写的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被长辈看到了总感觉很羞耻。
贺孝芝拿起扫帚帮忙打扫卫生,“你还小,找什么工作呀,在家安心看书吧。你看大家伙儿听说你读的是涧一中,多羡慕呀!听说涧一中里面都是尖子生,你不好好看书,很容易被别人超过的。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等阿涵回来……”
陆涵一向是两人之间的禁忌,都怕对方伤心,谁也不会主动提起。贺孝芝说到这里就住了口,叹了口气。舒云华连忙笑着说:“现在放暑假呢,我这么聪明,等开学再努力也来得及呀。”
贺孝芝果然被她的厚脸皮逗笑了。两个人把屋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舒云华就送贺孝芝去坐车了,再晚就没车去镇上了。
等车的时候,贺孝芝一直叮嘱舒云华,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把家里门窗都关好,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要好好吃饭,不要舍不得花钱,学习费脑子,不要亏待了自己,没钱就说一声,都是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
一番话说得舒云华心里潮潮的,一直不停地点头。车来了,舒云华看着贺孝芝上车,又目送车消失在街尾,才慢慢往回走。
她一路想着要添置些什么,这次出门什么都没带,牙膏、牙刷、毛巾、贴身衣物都要买,床上只有一张棕榈垫,还要买床单、被套、棉絮、枕头,今天太晚了,只好将就一晚,明天再去逛。幸亏现在是夏天,晚上不盖被子也行。想到这些都要钱,她就肉疼,看来要好好写小说了,不然可不够自己这样花的。幸运的是第二本小说也出版了,目前还不用为钱担忧。
舒云华正想得出神,突然被人叫住了,“小妹妹,纺织厂小区怎么走?”
她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中等身高,五官平凡,虽然是笑着,但是那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舒云华检讨自己不该以貌取人,听到他说要去纺织厂小区,就说自己正好也住那儿,可以带他去。
年轻人挺高兴的,一路跟她攀谈起来,“我家在乡下,今天是进城来看我大伯,他住纺织厂小区,但是一进城我就晕了,这县城太大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纺织厂小区。真是太谢谢你了啊,小妹妹,今天要不是遇到你,可能天黑了我都找不到。”
舒云华笑着摆摆手,“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走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年轻人突然拉着她往小巷子里走去。舒云华冷不防被他一拉,跟着走了几步,进了小巷子才反应过来,不肯走了,连忙往后退,“你干什么?拉我进来做什么?”
“小妹妹你放心,”年轻人死死地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笑容有点狰狞,“这是一条近路,穿过这条巷子就到了。”
舒云华信他才有鬼了,一边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一边大叫道:“救命啊!有流氓!救命!”
还没到下班时间,这里也不是主干道,人不是很多,但是也有两三个人路过,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那小伙子也是反应快,手搭在舒云华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拽,“媳妇儿,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别闹了……”
舒云华被他说的一愣,连忙朝围观群众大吼:“我不是他媳妇儿,我不认识他,救命啊!救命!”
小伙子力气毕竟要大一点,已经把她拉进了小巷子,还笑着回头对围观群众说:“真是我媳妇儿,跟我妈吵架了,一声不吭地跑出来,吓得我!”
路人见是一家人,都犹犹豫豫地没有管,管人家家务事,要是两口子最后和好了,那很可能弄得里外不是人,谁也不愿意掺和这样的闲事。
舒云华还在叫“救命,报警”,被巷子里等着的同伙捂住嘴,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意识渐渐模糊了,隐约听到一句“废话那么多”和嘿嘿的笑声。
舒云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被关在一间房间里,窗户被钉上木板封死了,门关着,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周围还有五个跟她同病相怜的人,都被绑着。舒云华才反应过来是遇到人贩子了。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听说过人贩子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