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人皆有一个毛病,越是不得入手越是趋之若鹜。京中仕宦书香人家谈起此人,无不赞叹有加。
司徒仲因早年一桩故事,颇不受上欢喜,近年又将京城步兵统领一职交了,赋闲在家。外人看着虽仍是钟鸣鼎食之家,内里却已是日薄西山之景。这司徒仲身为家主,一心振兴家业,四处招揽能人异士,便听到此人名声。因闻人说其此人脾性,司徒仲便不惜以侯爵之尊,屈尊降贵亲自到草庐中相请。
也是这两人合该有些机缘,这丁远同司徒仲谈了两个时辰,便带了行囊随了司徒仲进城,就此长住侯府。此人自入府后,大小事务上也替司徒仲出过些主意,却倒都迎刃而解。故此,此人言语,在司徒仲跟前颇有些分量。
当下,只听司徒仲叹息道:“当真是虎落平阳,我们这样的门第,竟也要同这等人家往来了。想着摄政王还在时……”话至此处,他忽觉失言,便就住了。丁远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