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得就是击碎他的傲慢。]
汉尼拔并没有仔细的描述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仅仅随意的一笔带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做到了。]
[同时我也让法瑞尔意识到自己有很多的不足。意识到他的粗心与自以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并且他的邪恶,他对于撒旦的幻想和执着甚至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本人的生活。]
他再一次提到了r这个更词,他说:[法瑞尔对于治疗的抵触也愈加明显。他已经将我看做自己的宿敌,并且他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早晚会让我付出令人震撼、堂皇的代价。]
[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法瑞尔的身上没有让我觉得强大的地方,他甚至没有一个强壮的灵魂,他太过于虚弱了。]
[他的狂妄势必会让他付出代价。]
即使这份文件被放在fbi的办案桌上,也无法让人们抬出任何可以指摘汉尼拔的证据。然而克莱尔认为,并非如此。
在法瑞尔关押她的冰窖外,这个傲慢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却记得将地下室的暗门封锁严密。他粗心又大意,但是却记得将每个绑架来的人束缚住手脚并额外戴上手铐。这里面有没有汉尼拔的影响在呢?克莱尔并不敢保证。
更何况对克莱尔而言,真正的问题其实是不论是哈瑞斯停药,还是法瑞尔抗拒治疗,汉尼拔全部都一一看在眼里,甚至作为心理医生的他比任何人都更为清楚,这些社会的潜在罪案如果没有很好的控制,那么他们将会给社会带来多么大的危害!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克莱尔没有看到他对于他们任何对社会具有攻击性的思想和行为,表现出任何的不安和担忧。他的冷漠才是最让克莱尔觉得可怕的地方。
汉尼拔真的太冷漠了。
克莱尔在这样的思考中越走越远,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是因为在几个小时前她刚刚看过对方的照片,陌生,则是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萨曼莎·奥瑟。
这个肥胖又臃肿的女人穿着极为宽大的立领风衣,步伐急促的穿过了公园匆忙的向前疾走着。在擦家而过时克莱尔与她对视。然后萨曼莎快速的收回视线并回头观察身后,就好像是打算躲掉什么人一般。
克莱尔跟了上去。
她没有意识到从泰坦尼克后自己的某些改变。即使是哥谭让人发疯的混乱治安,也只是让她再次提起了对陌生人的警惕,而不是变得冷漠。
她跟在萨曼莎的身后,在她进门口,在门扉自动闭合前,用一块掌心大小的石头阻止了门的关闭。
她跟着萨曼莎来到了她的家。
这并不是一个大房子。房间里干净舒适,有着莫名的浓烈的女性香水味,还有着脂粉香。
克莱尔轻轻的向前移动着,然后一个餐桌映入眼帘……这真是无比诡异的一幕!
克莱尔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三个真人大小的洋娃娃安静的所在餐桌旁,美丽的充满光泽的卷发看起来美极了。她们正对着餐桌,表情僵硬,妆容精致。然后其中一位金发芭比,对着面前的咖啡杯缓缓的眨动了眼睛……
该死,这是个真人!
克莱尔只感觉怒火瞬间窜上了额头,她仿佛回到了在哥谭的那段黑暗的记忆——企鹅人杰维斯·泰奇为了能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给克莱尔注射了诸多吗啡。
她在漫长的时间里只能够控制自己的双眼,甚至一度连同吞咽都十分困难,只能够食用流质食品或通过注射营养液的方式维持生存。她甚至得过褥疮,在停止用药后也肾脏衰竭,肌无力的后遗症严重!
当克莱尔想清楚计划之前,她已经一步走了出来。萨曼莎正背对她躺在金发芭比的腿上,对着由她一手打造出的洋娃娃撒娇:“不要离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金发女人咬着牙齿从嘴唇里勉强吐露出几个词语,她在说:“放我们离开……”而就在话音落下前,她的目光够过萨曼莎看向了克莱尔。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在萨曼莎反应过来之前,克莱尔已经一拳击中萨曼莎的脸。女人被打的后仰,她庞大但是虚弱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萨曼莎愤怒的站了起来,她的手里握着不知何时拿来的剪刀,锋利的刀尖对准金发芭比的脖颈,神情狰狞至极!
她质问“就是你,想偷走我的芭比吗?!”
克莱尔还未来得及出声,一个男人先一步打断了她:“嘿,萨曼莎。”
她回头,斯潘塞·瑞德就从克莱尔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茶色的眼睛安抚性的扫过了克莱尔。然后那双小动物一样湿润的眼睛真挚的看向萨曼莎:“萨曼莎,别紧张。我是来帮助你的人。”
他因紧张而局促的舔舔嘴唇,声音轻而温柔:“我是联邦调查局的一名探员,我叫斯潘塞。”
“我知道你父亲……生前对你做得重重行为,而我想让你明白,他再也不会伤害你,并且,”
瑞德的话被打断,萨曼莎语气迟疑:“不,他是一个好父亲……他从来不曾伤害过我。”
瑞德顺从的点头:“我知道,可能是他逼你这么说,而如果你说错了,他就会惩罚你。他会把你送到有闪电的房间,然后它们会击溃你,让你收伤……对吗?”
克莱尔已经有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了,但是她不难看出萨曼莎被瑞德安抚住激动的情绪。
她甚至因为瑞德表露出的真挚的同情而红了眼眶,萨曼